照片裡,趙誠大汗淋漓地站在綠茵場上,光著膀子,沒有穿衣服。
他顯然是想趁機在女神面前秀下身材,一展他身為體育生的“雄風”。
但對於王秀琴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這個“秀”就太石破天驚了。
她一言不發地足足盯了那張照片五秒鐘。
不得了不得了!
這都開始發上“果照”了?
王秀琴感覺那頭豬至少已經突破菜地圍欄了,情況十分危急!
神色也陡然嚴峻起來。
蘇曉看到這張照片後,腦袋也是嗡地一聲就大了。
臉上的緋紅又擴充套件到了脖子,只感覺渾身都在冒熱氣,就好像被人架上蒸籠蒸了似的。
神經病啊!
訓練就訓練,發這種照片給我幹嘛?
還早不發晚不發,偏偏這個時候發!
這下完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等下,為什麼我心跳這麼快?
不會……這就是小鹿亂撞的感覺吧?
啊呸!自己根本就沒談戀愛,哪來的小鹿亂撞啊?
鎮定!
現在要裝出鎮定的樣子,才能顯得問心無愧。
啊呸!我本來就問心無愧啊,幹嘛說裝?
都是顧運這個混蛋!
……
顧運站在一旁,又沒有感情地給了王秀琴一個“可以結案了”的眼神。
短短一分多鐘內,他沒多說什麼,卻完成了起訴、指證、引導判決、結案封卷的全過程。
人狠話不多。
不負他某幾世裡王牌檢察官的威名。
但蘇曉不甘心,還想搶救下自己。
語無倫次地爭辯道,“不是,你們聽我說,趙誠是在訓練,我們班這次是最後一次參加校足球比賽,他、他這個是想說他訓練很刻苦,我是班長嘛就跟我說,班級榮譽嘛,不是……”
這讓顧運想起自己當縣令時,那些被自己判了“秋後處斬”的犯人,被拖出去前瑟瑟發抖地喊冤的場景。
王秀琴也一樣,對蘇曉的最後自辯一點都不為所動。
不過也沒在外面呵斥女兒,而是冷聲道,“先跟我回家。”
蘇曉氣得狠狠地跺了跺腳,然後咬牙切齒地瞪著顧運。
說,“你給我等著!”
……
顧運愉快地哼著小曲兒回到家,衝了個涼水澡,舒服地躺在陽臺上的一把竹躺椅上。
晚風習習,沁人心脾,人生這般美好。
閒暇之餘,他開始思考兩個月後高考完,自己該上哪所大學。
聽說蘇曉打算報考濱海交通大學,這小妮子似乎沒什麼野心,別人巴不得去讀遠一點的大學,過自由的日子,她卻寧願報離家近的陪老媽。
顧運也想過報濱海交大,這樣就可以繼續愉快地薅這對母女的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