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黃局就從樓上下來,告訴值班的警官,自己出去辦事去了。看到劉東鴻和黃勝還在這裡,瞄了一眼,也沒搭理,徑直出去。
劉東鴻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夜,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說話,睜開眼睛,天亮了。旁邊的黃勝還在打呼嚕。
值班的警官已經不在這裡了,卻多了兩個新的面孔。
劉東鴻立馬跑上去找招呼,問昨晚上值班警官呢,兩人告訴劉東鴻,那個值班警官下班回家休息去了,現在輪到他們上白班。劉東鴻又問了自己報案的事情,兩人無可奉告。
該怎麼辦?繼續在這裡等?不在這裡等又能去哪裡?
劉東鴻躊躇著。
不多時,看到黃局進來,劉東鴻又立馬迎上去:“黃局……”
“怎麼,你還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只能在這裡等警察叔叔的訊息。”
“忙了一夜,這不還沒閤眼嗎?這一晚上,我們調查了金龍縣周邊所有的公路,沒有發現有你描述的車輛經過。你告訴我們的車牌號也是假的……”
“那豈不是沒有線索?”
“可以這麼說。”
“錢東那個電話號碼查出來了嗎?”
“那個手機號是昨天在宋理新買的,就只撥打過一個電話。那個電話就是你同事的電話。也就是說,你所謂的錢東的那個手機號碼,他自己沒有撥打過任何電話,所以我們也查不出來。”
劉東鴻想,要是能夠手機號碼實名制就好了,至少能查到那個號碼的擁有者。現在的手機號碼是花錢就辦理,運營商收到錢直接開通服務,也不知是張三還是李四。
聽到黃局這樣講,劉東鴻心裡哇涼哇涼的,苦澀無比。
看到劉東鴻的表情,黃局也很無奈:“你也不要著急,這才幾個小時。只要你的貨沒有出金龍縣,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說完,黃局有上樓去了。本來劉東鴻還想說點什麼,張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經歷這樣的事情,又一晚上沒有休息,劉東鴻渾身癱軟,一屁股坐下來,呆呆望著天花板,欲哭無淚。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改去哪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更不知道如何面對?
黃勝也終於醒了來,硬要拉著劉東鴻去吃早餐。
兩人從公安局出來,隨便好了一個賣米線的路邊攤點了兩碗米線。
吃得差不多了,黃勝付了錢。劉東鴻掏出煙來給了黃勝一直,自己也點上。
黃勝就陪著劉東鴻又往公安局去。路上,黃勝時不時的安慰著劉東鴻,可是劉東鴻這時哪裡還聽得進去話。
“黃哥,我看你和黃局好像之間認識?”
黃勝尷尬一笑:“是的。哎……”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能不能幫我給黃局說說好話,我這個案子不盡快破,我就死定了。”
“你也不要著急,破案總需要時間。至於說我和黃局怎麼認識的,也說來話長了。”黃勝也算是性情中人,這一晚的相處,使他和劉東鴻的距離拉近了不少。便把自己的經理娓娓道來。
黃勝只上過小學,小學畢業後就到處去幫人幹活掙錢,什麼活都幹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再也不滿足於用體力辛辛苦苦掙來的僅僅能夠滿足溫飽的收入,於是乎便和幾個兒時的夥伴一起幹起來偷盜的勾當,就這樣,這夥人逐漸成為了金龍縣的禍害。到後來,不僅僅是偷盜,連搶劫,收保護費等非法營生也幹得如火如荼,經常打架鬥毆,淪為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到二十來歲的時候,黃勝已經成為了金龍縣地界上的一號人物,社會上混的,多多少少都認識他,他也開始膨脹起來,做事更加肆無忌憚。但好景不長,在公安機關一次嚴打中落網,被判了十五年,當時辦案的主要人員便是現在的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