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是曾經有過無數次翻雲覆雨,交頸而臥,纏綿悱惻經歷的兩個人。
就算彼此都在極力隱忍,身體裡的荷爾蒙卻無法聽從他們的指揮,都肆意的暴露在了彼此的表面。
湛封隱忍得滿頭是汗,拳頭緊拽都剋制不住有些東西在瘋狂滋長。
紀小念何嘗不是。
她實在熱得受不了了,倏然起身丟下話,“我去下洗手間。”
湛封沒攔她。
只是心裡忽然就變得很低落。
他知道的,小念對他也還是有感覺的。
但她寧願去洗手間,都不想要再跟他有任何肌膚之親,又怎麼不算是依舊在拒絕他呢。
以防把她惹生氣,他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所以他只能繼續忍著。
忍到心涼了,熱度下去了,小念出來了他也就恢複正常了。
紀小念目光閃爍,故意找話題打破其中的尷尬,“你以後不要再喝酒抽煙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湛封潮紅的臉色恢複了不少,抬起眼眸看她時,不知道是不是她紮針的緣故,心髒還是跳得有些快。
他悶了會兒,心平氣和跟她說:
“有時候工作壓力大,心情不好,就沒忍住喝了點。”
紀小念蹙眉,也忍不住看他,“你工作壓力會大?少賺點錢,就沒那麼大壓力了。”
湛封跟她解釋,“這要給女兒鋪路,給她更好的未來,自然是要多賺些錢的。”
他本是覺得這樣說了,會讓小念心疼些。
讓她覺得他是個合格稱職的父親。
誰知道她卻冷不丁懟道:“你少拿女兒當藉口,她能花你幾個錢,還不敵你喝一瓶酒的錢。”
“反正我醜話跟你說在前頭,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女兒帶走跟我姓。”
湛封語塞,不吭聲了。
生怕自己再說下去,又惹到她。
有時候沉默未必不是好事。
瞧著小念好像要幫他紮完了,在紮最後一針的時候,湛封忽然變了臉,發出痛苦的聲音來。
紀小念意識到什麼,忙問:“很痛?”
湛封點頭,“嗯。”
“可是我沒紮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