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電梯後,湛封才扭頭看著紀小念,訓道:
“明知道我媽不喜歡你,幹嘛還跟她走?”
紀小念低下頭,小嘴翹著,“你媽拽著我走的。”
她是想甩開婆婆的手啊,只是怕婆婆故意摔在地上有個什麼好歹,她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湛封又訓,“你不會喊我?平時跟我鬧別扭的時候,聲音喊那麼大,今天嗓子啞了?”
他得給她個教訓。
不然以後她要真被母親帶走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小丫頭瘦瘦小小一個,怎麼經得住母親折磨。
“大叔,你兇我幹嘛。”
紀小念不服氣,抬起頭來瞪他,“你不是說你來看你媽嗎?怎麼又跑溫晴病房裡去了?”
老男人就會說話誆她。
要不是前一刻替她出頭,現在她真想給他一腳。
湛封筆挺如松,一身黑色休閑著裝穿在他身上,矜貴內斂,成熟穩重。
寸頭下如同刀刻一般剛毅立體的臉,表現得十分坦然。
“我媽讓我帶她去的,再說我來看下溫晴有什麼?明天不還是得把人接回家嗎。”
紀小念覺得也是。
她就是太在意大叔跟別的女人獨處了。
怕大叔被搶走。
覺得這樣不行。
讓大叔反感不說,她也會變得很討厭。
還是放寬心態吧!
大叔要真被搶走,證明也不是她最後的歸屬。
如此一想,紀小念又沒那麼在意大叔的行為了。
她笑起來,主動挽住大叔的胳膊,“那我們現在回家?”
湛封‘嗯’了一聲。
又牽過紀小念蔥白的細腕,倆人在醫院門口坐上江堯開過來的車。
第二天上午,紀小念又跟著湛封一起來醫院接溫晴。
但他們倆還沒到溫晴病房,邱淑雅就過來了。
站在窗戶邊,即便生病住院,邱淑雅也穿得華貴雍容,妝容精緻。
她告訴溫晴,“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只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時間,我要我兒子恢複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