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璁面色扭曲地快步走向草叢,就像深怕惹上什麼似的。
臨走那人還跟他一起來的人說,哎呀,還別說我真的有點肚子疼,唉,你們別笑啊,你們帶沒帶紙啊。
張璁回到原來的地方,見眾人都努力憋著笑,故作嚴肅地看了眼其他人,沒有做聲。
等了一會,張璁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立刻手一揮,站在身後的幾人會意,貓著腰朝著一側的另一個隱藏點快速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山下一聲響哨響起,張璁扭頭一看,一隊人馬飛馳而來。
忽然一聲大叫:
“黑騎,父王來救我來了。”
張璁臉色驟變,心說這世子是要找死不成?
趙信忽然罵道:“找死啊!”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離開的幾名搜查的人員一下子又回過頭來,手中腰刀拔出,大喊一聲:“逃犯在那裡,抓住他們。”
“快跑!”
張璁大喊一聲,然後快速朝著幾人跑過去,心中大罵世子,要被他給害死了。
匆忙回頭看了一眼,左側四人,右側五人已經快速包圍過來。
張璁幾步趕了上去,拉起南楠的手,朝著趙信說了聲準備,又回頭跟彭家樂等人說:“不要放棄,我們擋著你們快走,過河。”
世子見張璁這麼說,立刻催促剩下幾人說道:“張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們就趕緊走吧,你們幾個護送我過河。”
此時已經有其他搜尋人員已經注意到了這裡,逐漸向這邊靠攏過來,不消多時只怕就要被合圍了。
彭家樂見張璁等留下阻敵,卻讓自己受傷的人先走,心中激盪感激之意湧起,朝著張璁說道:“此時若走,豈非畜生,我願留下共同阻敵。”
彭家樂這話此時說出來已經徹底將世子得罪了,他們原本是世子護衛,不算親衛倒,這一次倉皇逃跑,親衛損失殆盡,剩下這些人也是拼死保護世子的,只不過世子完全不將他們死活放在心上,這也深深傷害了這幾個人。
其實這也是張璁故意算計,他心中已經算好了寧王世子的心性,只顧自己死活,哪會在意別人感受,所以當張璁故意問這些人帶不走怎麼處理時,世子為了不暴露直接讓殺了,卻不想張璁反而將這幾個受傷的人救了。
彭家樂等人都是恩怨分明的人,自然知道張璁沒有按照世子的意思殺了他們,是存了救他性命之意,自然對張璁感恩戴德。
寧王世子一聽這話,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活這麼大還沒有別人敢這麼說話的,頓時指著彭家樂的鼻子氣的說不上話來。
此時冀元亨勸說道:“要不世子和左先生先走,我留下幫忙阻擊敵人,稍後我們會立刻跟上。”
寧王世子一聽這話,頓時暴跳如雷急得直跳腳,怒罵道:“好,你們願意送死就就在這裡。”
說完拉起身邊的人姓左的人說道:“先生,我們快走。”
那人看了眼場中情況,心中反覆思量,張璁見狀說道:“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說完主動迎上左側的人,與那幾個人打在一起。
“鏗鏗鏗鏗……”,犯病碰撞聲響起。
“速戰速決。”
張璁心如擂鼓,熱血翻湧,那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此刻時間真的是生命啊,多留一刻就多一線危險,眼瞅著越來越多的人朝著這個方向聚來。
然而此時,他已顧不得那麼多了,手中刀心隨意動,見對方一有空隙立刻上前壓上,然後強用臂力將對方壓制住,雖然這樣的打法十分消耗體力,但是此刻務求要快,體力消耗已經不在是考慮的了。
他甚至無暇往兩旁令人膽寒的其他追兵望上一眼,心中只想的儘快解決戰鬥,然後快速過河。
張璁一刀逼退一名官兵,然後又有兩名大漢往他衝來,舉刀朝著左右兩邊猛劈過來。
南楠驚叫一聲,張璁一聲大喝,腰刀閃電般劃過。
“噹噹”兩聲,攻擊向張璁的刀盪開,張璁一個箭步搶上,左勾拳重重擊在一人面門,另一腳飛踢在另一人下陰處。
兩人應聲倒地,噹啷兩聲,手中刀脫手掉在地上。
接著張璁退眾人處,腰刀前指,擺出戰鬥的姿態,向彭家樂問道:“沒事吧?”
“沒事”,彭家樂硬氣地回答道。
剩餘兩人本來與彭家樂和趙信纏鬥,此刻見張璁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而且還躍躍欲試,心中登時膽怯幾分。
張璁擺出一副攻擊人的樣子,那兩人頓時後退幾分,與彭家樂趙信分開,不在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