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城門口站滿了兩排士兵,城門旁還站著一名騎兵,騎兵穿著一身鎧甲,背後掛弓手握著一把長劍,巡視著進城的人。
進城的人和車都一一盤查清楚後才准許入城,出城也是同樣的規則,看起來此刻盤查頗為嚴格。
六月的陽光刺眼,張璁眯著眼睛看著城內,只見一隊黑色的人影向著門口走來。
進城的人多,出城的人少,很快那隊人馬已經走進,站在城內門口的人突然一陣騷動,紛紛避讓開,這隊人馬出了城。
寧王世子!
張璁看著此刻坐在馬車裡的那個人,頭也沒回地經過他們車隊,然後緩緩離開。
張璁心中冷笑一聲,原本的計劃是世子去尋找柳慕白暗通興王的證據,此刻只怕是要故意將自己暴露給柳慕白,只不過不是現在,而是要等自己將柳慕白關押的官員救出來之後再動手吧!
“進城。”
張璁手一揮,朝著一群土族人說道,領頭那人立刻上前和城門守衛交流,然後又拿出手續來遞給守衛觀看,守衛檢察完後才將整隊人放行,並沒有單獨查問。
此時已經是上午時分,街道上面已經人來人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行走到了張璁以前住過的酒店。
而他們的目的就是酒店對面的那個外表森嚴的衙門,按察使司衙門,掌管著南昌的刑獄司法,他背後站著的就是柳慕白。
“小二,住店了。”
張璁一聲大喊,走進了酒店的門,然後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用手一拍桌子,高喊一聲:“先備一桌酒菜來。”
“客觀稍等片刻,馬上就來”,店小二殷切地說道。
“張管教,大事要緊,您這又是住店又是吃飯的是不是太惹人注意了?”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你看到那處地方了嗎?”張璁指著按察使司衙門的院牆問道。
“看到了,怎麼了?”
“那裡就是按察司使了,一會就從那裡救人出來”,張璁又說道。
“可是,世子不讓節外生枝啊,而且世子說了,必要時可以自主行事。”
張璁冷哼一聲,說道:“世子還說此事由我負責,一切聽從我的指揮,現在,說有人住店。”
“你……”那個土族人被張璁氣的渾身發抖,身子一顫一顫,拳頭握緊一次又放鬆一次,顯然在心底坐著最後的掙扎。
張璁拍桌大笑,說道:“不給手下的人吃好飯,怎麼能做好事?”
那人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然後變換一口氣,“罷了!”,轉身朝著門外的土人說了句話,只見外面的人高興地大喊大叫,興奮地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