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膽大包天的狗東西,連朕…連我的人也敢扣。活得不耐煩了真是。”朱大氣憤的說道。
“說得可不是。”古三附和道。
他們兩說話的同時張璁和朱秀寧神色一緊,互相對視了一眼,又默默轉開,心裡卻是波濤洶湧,暗流不止。
朱秀寧此刻心想,遭了,眼前這人竟然是皇上,自己的表兄!萬一讓他知道自己和小弟不在封地,那麼會不會責難父王?
即便是被人強行擄到這裡,脫落後沒有及時回到封地也是大罪過啊,該怎麼辦?
張璁此刻卻在想眼前這人難道是皇帝?
怪不得覺得和朱厚熜朱秀寧兄妹有那麼點像呢。
“張兄?”
“張兄?”
朱大喊了兩次,張璁才反應過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兄臺叫我?”
“張兄剛剛在想什麼?”朱大問道。
“沒想什麼,只是在想這縣裡除了縣令,誰的勢力能壓制住他?”張璁說道。
“衛所。”朱大說道。
“谷三,去調衛所的人來。”朱大說道。
張璁看了眼谷三,見他擠眉弄眼的朝著朱大,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張璁心下頓時明白過來。
張璁雙膝一跪:“草民張璁,見過皇帝。”
朱秀寧一見也只得跪下說道:“永福見過皇帝哥哥。”
張文明見兩人都跪下,疑惑了一下也趕緊跪下,磕頭不止。
化名朱大的正德皇帝一見瞞不下去也索性不在裝了,直接問朱秀寧:“永福,興王公主,對吧,你不在封地待著怎麼來了這裡?”
“此事容草民稍後稟報,還是先解決了眼前這事要緊。”張璁趕緊說道。
“對對,眼前之事要緊,可不能讓小姑娘出事釀成大錯。”正德趕緊說道。
見三人還在跪著,說道起來起來,想想怎麼辦。
又見谷三擠眉弄眼的,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都說了這裡沒外人。”
“我的爺啊,咱們是私下出來的啊,奴才要是去調衛所的兵不是把您給暴露了嗎?那些大臣們還不得立馬趕過來啊。”谷三著急說道。
“啊…對呀,可不能把我給暴露了。”正德說道。
說完轉身盯著張璁,此時谷三也盯著張璁,張璁頓時心中一毛說道,“我一介草民,又怎麼能調的動衛所官兵呢。”
“你,趕緊把那個一品大將軍的令牌給張兄,讓他去調兵,別耽誤了咱們大事。”正德指著谷三說道。
谷三聞言趕緊身上一陣摸索,從衣服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來交給張璁,說道:“勞煩張兄趕緊去調兵。”
張璁接過令牌一看:“大將軍朱壽。”
這就是皇帝的御賜金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