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邈從母親懷裡探出個小腦袋。
“我識數!不過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夜君辭氣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不知道這混小子為什麼在沈鳶身上,如此執著。
夜君辭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去了偏殿,此時此刻他真的想讓夜辰邈快些長大,長到他能教育這臭小子的時候。
夜君辭摩拳擦掌。
相柳在第二日的時候,從人間買了許多雞鴨鵝,還是活的,以及一些小玩具什麼的,找到了沈鳶。
沈鳶看著在相柳手中撲騰的正歡實的雞,深感無力。
“你去搶劫了?”
“沒沒沒,這是特意給你買的。”
“你瘋了?買這個?”
相柳變出了一個籠子,將那些雞鴨鵝關了進去,隨後他拍了拍手,落下了一地的雞毛。
“這些都是我給孩子買的小玩具。”
沈鳶總覺得相柳不懷好意,於是她伸手一推,“相柳,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相柳笑了,笑的人畜無害。
“沒有,我只是想感謝你幫了我。”
沈鳶頭疼的扶額。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昨天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你會醒過來。”
相柳其實也知道,他清楚自己沒有提前和沈鳶商量什麼去套路聆音,而他那天為什麼會突然醒來……是因為相柳壓根就沒有喝醉。
他一直都是清醒著的,只不過心卻醉了。
沈鳶又勸了相柳幾句,他就離開了,沈鳶真的希望相柳可以和聆音最終可以走到一起。
相柳剛走,拂靈就鬧出了事情,她不小心把封魂給打了。
是的,打的還不輕,原來昨夜,真正一起和相柳飲酒醉的,另有其人。
那人就是封魂。
拂靈是昨夜把人給打了,她後來照顧了一夜,今早才趕到沈鳶面前告狀。
“封魂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再說了,他……應該沒有什麼讓他發愁的事情吧?”
拂靈嘟著嘴,一臉無奈。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只不過他最近有些鬱悶是真的,我問了他許久,也不說,直到昨晚……”
原來,昨晚封魂一個人在院子裡喝酒,被拂靈看到了,拂靈這幾年和封魂相愛相殺,早就已經成為了摯友,拂靈見狀趕緊坐過去打算開解他。
結果……拂靈和他說著說著,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因為封魂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古怪。
類似於那種……餓狼盯上了一塊肉的表情,拂靈當時有些心慌,因為平時的封魂可不是這樣的,他眼神清澈,雖然總是帶著不耐煩,可那是少年獨有的神態。
只不過昨晚的封魂,眼神中儼然已經走了成年人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