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瞥了一眼沈鳶，嗤笑一聲，“你怕什麼？他死不了，怎麼，你是盼著酆都死了，你好再去找別人？”
沈鳶突然回頭，眸色冰冷的瞪了啟一眼。
“閉嘴。”
啟沒想到曾經那個跟在昊天屁股後面狐假虎威的女人，竟然變化這麼大。
沈鳶閉上眼，握住了酆都的手腕，隨後說道，“他的氣息很微弱了。”
啟也是一臉無奈。
“不知道夜什麼時候回來。”
沈鳶試著運氣，突然發現，她竟然能釋放出無比強大的力量。
這是……沈鳶看著一團赤金色的火焰，正在自己的手掌上燃燒。
這火哪來的？莫名的感覺熟悉。
啟看到那簇火苗，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一般的碎了一口。
“你幹嘛一臉驚訝？忘了？這是夜送給你的。”
“他揹著酆都去偷女媧娘娘的煉製五彩石的火種……夜為了這團火，差一點跌進爐子裡讓自己成了五彩石。”
啟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後面直接咬著牙往外蹦字。
沈鳶突然想起，這火，和帝君送給她的一模一樣。
沈鳶這下全都明白了，這火不是溫鈺送給她的，是夜君辭，是夜君辭曾經親手將它交給了九天玄女，交給了自己。
沈鳶心情十分複雜。
啟在一旁繼續碎嘴，“這一個兩個的都怎麼了？個個都為你痴迷。”
沈鳶將火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她嘴角上揚，隨後轉過頭，看著啟。
“如果我死了，你記得千萬不要告訴他們。”
啟一愣，他不明白沈鳶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然而下一秒，他就明白了一切。
沈鳶瘋了，她竟然想將自己的修為，全都渡給酆都？
啟在那一刻，看到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場景。
沈鳶施法，將自己的修為，一點不剩的全都注進了酆都的身體中，她迎風站立，身上的九色彩翠衣衣訣翻飛，似有五色光芒將她環繞。
沈鳶目光堅定，啟的心在那一瞬間動容了，他似乎是明白了，酆都在提到沈鳶時，為何會是那樣幸福的表情。
還有，他知道了夜在講述沈鳶是如何從女媧娘娘手中將他救下時，流轉在他瞳孔中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了。
那是愛。
是神求之不得，談之色變的，最純真的情感。
啟還是阻止了沈鳶，這一次，他不是為了酆都，也不是為了夜，他是出於自己的私心，是為了他自己。
啟將暈過去的沈鳶，緊緊抱在懷裡。
酆都睜開了眼睛，他奇怪自己的身體中為何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動，且這力量，令他十分熟悉。
“你終於醒了。”
啟面無表情的看著酆都，酆都一回頭，被嚇得臉色蒼白。
“小九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