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民國國民,對待白茉和白熠,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女一般,當初白茉盤下酒樓的時候,老闆沒想過要錢。
可是白茉堅持,老闆就只收了一半,白茉的酒樓開業之後,成了羽民國最熱鬧的地方,有的時候因為爆滿,白茉不得不多僱用比平時多一倍的人,來幫忙。
這個故事,說出來確實是一個悲劇,可是沈鳶看著白茉的表情,很驚訝,她竟然是笑著說出來的。
姐弟二人一直孤獨的生活在這偌大的白府,白茉還好,每日每夜都在酒樓忙碌,可是白熠呢……
他只能自己這個人,待在這個房間內。
“其實,白熠已經好了很多。”
白茉一提到白熠,眼中這才露出了心疼。
“他最開始……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坐在那個角落裡,不哭不鬧。”
白茉說著,指向了房間西北角處的一個破舊的小椅子,那把椅子,和周圍的景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一直都坐在那把椅子上,直到有一天,我拿了一個小木偶,給了他,白熠這才將注意力轉移,放在了木偶上。”
沈鳶瞭然,原來這就是白熠如此喜愛木偶的原因。
“那個木偶幫助下,白熠總算是離開了那把椅子,他鑽進了另一個房間,開始不停的製作木偶。”
白茉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做的第一個木偶,就是那個身上披著黑色袍子的。”
沈鳶一愣,“可是,剛剛白熠說,那個木偶,不是他做的。”
白茉笑了笑。
“那孩子想必是在說謊,我親眼見到的,他一點點的把那個木偶雕刻出來,還弄傷了手。”
“因為那是白熠的第一個作品,他十分珍惜,雖說那個木偶不是十分精美,只是一個殘次品,可是他依舊愛惜。”
“他害怕木偶被破壞,於是特意給他圍了一層黑色的紗。”
沈鳶聽到這裡,覺得十分詭異,夜君辭也是皺著眉,思考著什麼。
夜君辭問道,“白小姐,你真的沒有在白熠的身上,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白茉愣了愣,隨即搖頭。
“沒有啊,白熠從小經歷了那麼悲傷的事情,性格有些分裂,可是他除了對木偶有些痴迷之外,就再無其他。”
沈鳶嘆了一口氣,想不到白熠和白茉,竟然有這般悲慘的童年,可是這姐弟二人的性格,卻完全相反,這倒讓沈鳶覺得有些奇怪。
夜君辭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白茉隨後說道,“雖說羽民國的國民最近對於外來人也不是那般敵視,可是我還是要提醒幾位大人,小心為妙。”
沈鳶看著白茉的樣子,越發的覺得她是個十分善良的人。
“好,我們記下了。”
白茉站起了身,“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帶著幾位去客房歇息吧。”
夜君辭整理了一下衣袍,“麻煩你了。”
於是白茉就帶著四人,轉了幾個彎,來到了客房,沈鳶特意的留意了一下,果然,整個白府,每一處都十分蕭條,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出被火燒後,留下的痕跡。
白茉開啟了一扇門,沈鳶一下子愣住了,只見裡面的裝飾,和之前他們待過的房間一模一樣。
“幾位大人不必驚慌,白府所有的房間都是白熠佈置的,他似乎,有種莫名的偏執。”
白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隨後將四人請了進去。
“幾位大人早些休息,如果有什麼事,就來剛才的那個房間找我。”
沈鳶一邊道謝一邊將白茉親自送了出去,待到她回來的時候,夜君辭正坐在桌子前,皺著眉深思。
“殿下……可覺得哪裡不對?”
夜君辭笑了笑,反問道,“鳶兒覺得呢?”
“我覺得,哪裡都不對。”
夜君辭點頭,不置可否,隨後又看向了拂靈,“拂靈,你可有從白茉的身上,察覺出什麼?”
拂靈搖了搖頭,“她很好啊,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