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節哀。”
沈鳶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月景燁其實已經釋懷了，否則他不會將自己的國家治理的這麼好。
“朕只是想告訴你。”
月景燁忽然湊近了沈鳶，他緊盯著沈鳶的眸子。
“真正的善惡並不是別人評判的，而是自己。”
“我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了，雖然我知道了他的苦心，可是……”
“可是沒有辦法，我已經變成了，那個所過之處，皆是腐朽的怪物了。”
月景燁說完，就起身，安靜的離開了這裡。
沈鳶愣住了。
她的血液逆流，臉色十分蒼白。
沈鳶注意到了，剛才，月景燁，並沒有用“朕”自稱，而是用了“我”。
而且……沈鳶還以為月景燁經過他哥哥的事，真的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執念，可是，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卻並不是這樣。
所過之處，皆是腐朽，以及，怪物……
沈鳶真的沒有辦法，不將這幾個關鍵詞，聯想到一個人身上去。
啟。
沒錯，是他，一定是他，啟確實是一個怪物，一個可以將所有東西都吞噬的人，她就可以吞噬一切光芒，可以將一切都化為腐朽。
這就是啟的力量。
所以，月景燁，他到底是誰？
沈鳶真的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可是她心裡的這個念頭，無論如何都抹不去。
沈鳶又是一夜未眠，第二日雲清看到了沈鳶蒼白的臉，嚇了一跳。
“上神大人，您昨晚是沒睡好嗎？”
沈鳶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我沒事，雲清，今日的事情很多，你隨時注意一下週圍的情況。”
“好，上神大人您放心。”
沈鳶用過早膳之後，月景燁就派個人來送衣服，雲清將衣服開啟，發出了一聲感嘆。
“哇，上神大人，這華服好漂亮。”
這華服是用上好的布料製作而成的，上面用金絲線繡滿了花紋，異常精美，明黃色的很是亮眼。
再加上那看起來十分華麗的鳳冠，一身行頭加起來，倒有些富可敵國的意味了。
“收起來吧，晚些再換上。”
雲清點了點頭，將華服和鳳冠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很快的就到了晚上，相柳來到了沈鳶那裡，說夜君辭已經跟著封魂去淮涼殿守著了，待到月景燁離開淮涼殿之後，他們就開始行動。
“那裡只有他們二人，會不會不安全？”
沈鳶有些擔心，倒是相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