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打小就這樣,可能是身體比較好。”
皇帝靜靜地看了沈鳶幾眼,終於鬆開了她。
“朕有些遺憾,沒有親手揭開你的紅蓋頭,你不會怨朕吧?”
沈鳶心想,我怎麼敢?還好你沒有親手揭開,親手揭開,那才叫出事兒呢。
“怎麼會,臣妾知道陛下日理萬機,所以臣妾不會埋怨陛下的。”
皇帝眼中的陰鬱頓時少了許多,他伸出手,撫摸著沈鳶的臉頰。
“皇后果然貼心。”
沈鳶覺得彷彿有一條冰冷的蛇,正在自己的面板上爬動著,皇帝看出了沈鳶的僵硬,他識趣的放下了手。
“待皇后熟悉幾日,朕再來看你。”
沈鳶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嘴角上揚,這一次露出了十分真誠的笑容。
“臣妾多謝陛下。”
但其實沈鳶的想法卻是,陛下你快走吧,以後都不來才好呢……
皇帝被沈鳶的笑容,弄得恍惚了一下,沈鳶扶著皇帝的胳膊,將人從自己的床上拽了下來。
“陛下,都已經這麼晚了,您要注意龍體,早些回去歇息。”
皇帝這一次倒是什麼也沒有說,藉著沈鳶的手,來到了門口。
皇帝開啟門,沈鳶瞥了一眼門外,竟然發現他沒有帶奴才過來。
“臣妾恭送陛下。”
沈鳶看著皇帝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真是奇怪……身為一國的皇帝,為何沒有奴才宮女跟著他?
“這個月景燁,是不是十分危險?”
沈鳶猛的回頭,被身後的男人嚇得差一點暈了過去。
“相柳,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跟你說過幾次了,不要突然在我背後說話!”
相柳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將沈鳶拉回了房間,還貼心的為她關上了門。
“姐姐你怕什麼?”
“我怕什麼?我如果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在你背後說一句話,你會不會被嚇死?”
相柳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我當然不會,怎麼,莫不是姐姐心裡有鬼?”
沈鳶真想將相柳給碎屍萬段。
“姐姐不要生氣,我下次不做就是了。”
沈鳶坐在了相柳的對面,將茶壺中的上好龍井一飲而光。
“姐姐在月景燁身邊受了什麼刺激?為何如此激動。”
沈鳶一愣,“月景燁?是誰?”
相柳翻了一個白眼,“人家可剛從你的房間裡出去,這麼快就把人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