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沈鳶感覺自己的心突然軟了一下,她偷偷的將手,放在了夜君辭的手心。
夜君辭一下子將她的手握緊。
“那殿下覺得如何。”
沈鳶抬起頭看了夜君辭一眼,發現男人皺著眉,似乎是在思考對策。
“這冰一定有問題,我們不能輕易將它擊碎。”
相柳小聲嘟囔了一句,“誰也沒說它沒問題。”
夜君辭的耳朵動了一下,隨後看向了相柳,相柳感受到了男人的目光,只覺大事不妙。
“趴下。”
“啥?”
相柳還以為自己耳聾了,他瞪著眼睛,大有一種跟夜君辭決一死戰的感覺。
“本座讓你趴下!快點!”
相柳磨蹭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乖乖的趴了下去,夜君辭抬起手,指了一下那塊兒冰。
“把耳朵放上去。”
沈鳶似乎是明白了夜君辭的意思了,相柳聞言,用力揪著耳朵想要將其扯下,“有點疼……”
“你是不是蠢?本座讓你整個人貼上去,沒讓你揪耳朵!”
夜君辭憤怒的吼了一句,相柳臉一紅,四腳並用,蹭到了那塊兒冰前,將耳朵貼了上去。
“都說蛇的腦子不好使,你這九頭蛇,完全就是一個智障!”
相柳聞言,差點被自己的一口血嗆死。
沈鳶沒忍住笑出了聲,她以前沒發現,夜君辭怎麼這麼會懟人。
相柳專心的聽著冰下的動靜,突然,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冰下……有水。”
夜君辭扶額,“廢話,是個人都知道冰下有水,本座是想問你有多少!”
相柳又聽了一會兒,這才爬了起來,他面色不是太好。
“好像,有很多,無窮無盡的樣子。”
夜君辭瞭然,他點了點頭,“看來本座猜的沒錯,這草原的下面,是無窮無盡的江河,如果我們將這冰砸開,整個鹿臺山就會被河水淹沒。”
沈鳶有些驚訝,“這裡的地勢,怎麼如此奇怪?”
相柳聞言,嘆了一口氣,“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他劃分好了地勢百態,只可惜後來發生了一次極大的震動,將山河倒置,所以這鹿臺山,恐怕是當時那場災難所造成的。”
沈鳶不敢想象,當是到底是一副怎樣可怕的情景。
“那我們該怎麼辦?”
相柳看向二人,夜君辭思索了一下,“除非,我們能有辦法,不用破壞這層冰,就將勾魂筆取出。”
相柳嗤笑,“殿下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了吧?”
沈鳶瞥了相柳一眼,“那他也比你厲害一千倍,一萬倍。”
相柳感覺自己被孤立了。
“再或者……”
沈鳶彷彿一下子想起來一個人,“殿下可知道青女?”
夜君辭眼眸一亮,“鳶兒說的,可是廣寒宮的降霜仙子?”
沈鳶點了點頭,“青女是廣寒宮裡面專司降霜灑雪的仙子,如果我們將她請過來,將地下之水結為冰,就可以避免鹿臺山遭到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