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這般隱秘之事,對方不願言明自有苦衷。
“是三大宗門要從中作梗吧?姜某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性了。”
姜雨塵話鋒一轉,將話題帶回了原點。
之所以不提望月宗,也是因為他心知肚明。
堂堂大乘期的修士,怎會怕了區區的一個望月宗呢?
既然不怕對方,自然也不用時時將之記掛在心上。
換而言之,在這裡能讓澹臺靜記掛於心的也只有自己。
再一聯想方才的衝突,其中道理也是不言自明。
“好一個四大宗門,好一個緩兵之計,哼哼哼。”
姜雨塵用眼角餘光掃視了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說來也怪他沒有經驗,這麼輕易就上了對方的當。
要不是澹臺靜的及時提點,免不得會陰溝裡翻船。
“澹臺仙子,此行是否還有緩衝之期?”
姜雨塵思忖良久,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姜兄怕是將此事想得太簡單了。”
澹臺靜輕輕搖頭,斷了對方的念想。
“看樣子,姜某不得不大開殺戒了...”
姜雨塵喟然一嘆,隱然間情緒有些低落。
“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姜兄過於婦人之仁。”
澹臺靜加重了語氣,對姜雨塵的態度不以為然。
殺戮,本就是修行路上的主旋律。
似姜雨塵這般優柔寡斷,搞不好難成大器。
想到這裡,澹臺靜的心情也受到了些許影響。
“太行貧瘠,這許多元嬰修士不該死在姜某的劍下。”
姜雨塵面色一正,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只是他沒說出口的是:這些傢伙哪怕是死,也要為自己、為太一宗爭取到足夠的利益!
真要是死在他的劍下,實在是便宜了這些傢伙。
“這樣好辦,不過需要姜兄欠小女子一個人情。”
澹臺靜輕輕一笑,給出了一個姜雨塵無法拒絕的條件。
既然對方如此看重這些元嬰修士,想必自有其道理。
她也不介意親自出手,讓對方欠下這個天大的人情。
姜雨塵聞言臉色一黑,久久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