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僅言一滯。
什麼意思?
你倆聊的好好的,為何給我一個眼神?
難不成嫌我耽誤事,讓我走開?
杜僅言起身提裙欲滾遠點,皇上又給了她一個眼神:“你幹什麼去?”
“我…..”
“愣著幹什麼,給雲貴人倒茶。”
杜僅言……
皇上秒封上官雲兒為雲貴人了?
皇后的妹妹衛昭寧侍寢才封貴人,杜僅言這樣沒存在感的,連個答應也還沒封上,這個上官雲兒還未侍寢,只是跳了一支舞就成了貴人了?
皇上你要不要這麼偏心。
上官雲兒眸子上塗的淡金色粉彩愈發勾人,她脖子裡細小的汗珠也在閃閃發光,因為跳了一支舞,她的胸口起伏得厲害,她的衫子本就單薄,胸口起伏像是揣著一隻惴惴不安的小鹿,就更明顯了。
杜僅言低頭看看自己胸口。
旁邊的史景咳嗽了一聲:“別看了,瞎子都看得出來。”
“你看出來什麼了?”
“你比我家莊子上那二畝地都平。”
杜僅言……
翠果,撕爛她的嘴。
杜僅言遞了茶上去,上官雲兒喝了半口,茶水就順著她的嘴角就流到了脖子又流到了胸口。
“怎麼了?”皇上分明是看在眼中了,盯著咕嚕咕嚕滾落下來的茶珠關切問:“是茶水太燙了?還是茶水不合口味?我讓宮女再給你沏一杯。”
杜僅言真後悔沒裝病躺在永福殿裝死,來到這太和宮,自己非但無寵,還直接被皇上降級成宮女了。
呵,男人。
上官雲兒笑著勾住皇上的脖子開始撒嬌:“皇上宮裡的茶水,好喝極了,要不要,我喂皇上一杯?”
上官雲兒剛進宮,坐墊還未暖熱,就開始對著皇上瘋狂輸出了。
人家是上道的。
一上來就開大直奔皇上。
史景的白眼要翻到頭頂上了。
田令月安安靜靜坐著沒吱聲。
衛貴人端端正正坐在那兒聽曲兒。
皇后夾著一筷子烤鴨正蘸醬,見太后在旁邊斜眼看她,便恭敬地起身福了一福:“太后吃烤鴨嗎?我先給太后卷一個,要幾分醬?”
“哀家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