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星目,長眉入鬢。
這死皇上竟然有些美色。
杜僅言心裡害怕,想著還是快馬加鞭去地宮吧。這太和宮比地宮可怕多了。
不料皇上一歪,靠到了杜僅言的肩膀上。
厚重的明黃色鑲南珠喪服垂落下來。
杜僅言聽到“呼……”的喘息聲。
是皇上在呼吸?
皇上有氣兒?
不可能啊。
杜僅言試試皇上鼻息。
沒氣。
杜僅言摸出小鏡子,尋寶似的在皇上臉上“滴滴滴.....”地照。
還是得上儀器檢查。
皇上竟然是活的。
“杜小主,你在做什麼?”高讓聲音都拔高了。
杜僅言手裡的小鏡子“啪”掉到了地上。
“胳膊抽筋了。”皇上睜開了一雙細長桃花眼,眸子清澈慵懶。
杜僅言……
“我給皇上揉揉。”高讓說著就給皇上捏肩,高讓推拿按摩很在行似的,皇上一雙眸子半眯著,嘴角上揚。
宮女們幫皇上褪去麻衣,又退去明黃色鑲南珠喪服,捧了溫水來給皇上淨了手,淨了臉,又將太和宮上上下下的白燭、白綢給撤了,重新點上鱷梨香。
宮女太監手腳利索,做事又幹淨,不一會兒,太和宮就再也見不到一丁點兒白色了。
御膳房的燕窩粥送了進來。
高讓還貼心給皇上點了一段歌舞表演。
鱷梨香冉冉上升,太和宮包裹在一片暖香裡。
一個個的,業務很熟練。
皇上吐出口裡含的瑩白夜明珠,瞧了眼杜僅言問高讓:“這個傻子哪來的?”
“回皇上,這是六品監察御史杜仲的女兒杜僅言,是太后新選入宮的秀女。”
“我知道她是秀女。”皇上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交疊著:“這傻子拿著面鏡子到處戳,都戳到朕臉上來了。”
杜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