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道君聯絡上她的時候,她正處在遊戲規則設下的幻境裡。這說明以道君的實力,想破開遊戲規則的幻境是很容易的。
那,這難道就是道君給她的新課程麼。
說來繁瑣,但當夏清陽想通這一切的時候,這個叫“花兒”的女孩還沒從後門口挪動腳步。
“娘!”夏清陽聽見“自己”,也就是花兒喊了一聲。
院子裡,女人頭髮散亂著,又抓了一個男孩出來,推到夏清陽的懷中。
“帶著你弟弟快跑!”
“那娘呢?”
“我去救你爹。”女人抄起牆邊的鋤頭,臉上帶著淚,聲音顫抖卻堅持,“要不是你爹拖著,娘都跑不回來喊你們。”
“娘——”花兒和弟弟都哭了。
“乖花兒,乖豆豆,沿著後山小路跑,誰喊都不要停。沒事,別怕,娘和爹一會就去找你們。”
說完,女人就猛地關上了門。
此時,夏清陽被動地感知著“花兒”感知的一切。
她感覺到自己在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在深深的恐懼——因為“花兒”在恐懼。
不過,弟弟還在身邊,所以“花兒”知道自己不能停。
她鼓起勇氣拉上弟弟,按母親的說法往後山的小路狂奔。
而這期間,夏清陽就只能幹看著。
哪怕看到弟弟不小心摔在地上,磕破了腿哇哇大哭,她也不能做什麼。
哪怕感知到揹著弟弟跑的花兒,筋疲力竭,喘到換不過氣了,她也沒辦法出手幫忙。
這感覺既無力又令人難過。
但最難過的還不是現在。
夏清陽雖然是花兒的視角,但她的感官依然敏銳。
她能聽得到有腳步聲在朝著花兒姐弟逼近。
但她什麼也做不了,再焦急,也只能眼看著花兒和弟弟被從旁竄出的官兵給按住。
聽見花兒和弟弟聲嘶力竭地喊著爹孃,夏清陽幾乎也要窒息了。
“跑了的這兩個,趕緊弄回去。不然殿下該怪罪了。”
“這麼小的孩子……要不放了吧。”
“你這時候心軟,下回的獻祭就該去你的家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