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池映寒直接吹滅了屋內的蠟燭。
屋內頓時一片漆黑,海棠當即驚叫道:“你幹嘛直接吹燈?這讓我怎麼走啊!”
“你屋就在隔壁,摸瞎都能摸回去,別再我這裡裝柔弱!”
“誰在你這裡裝柔弱了?!”
海棠拍了下桌案,起身便離開了池映寒的屋室。
次日,池映寒和海棠便進山了,一枝梅躲在暗處,一旦發現有鬼鬼祟祟跟蹤他們的,便暗中將其處理,並將屍體拋入河中。
這一做法,很快便傳到了吳連雄的耳中。
吳連雄在聽聞這訊息後,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覺得他們定是有了什麼思路和線索。
吳連雄道:“繼續派人跟上他們。”
“回大人,派出去的人手無法近身,一旦近身,便被截殺了。”
吳連雄沉默了片刻。
雖說王莽上報給官家的時候,官家說是派兵隨行的,但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卻只有一輛馬車,馬車內坐的只有池映寒和一個叫海棠的魏人。
那海棠的身份,他們也是查過的——那女子本名叫查娜,是騰驍侯府的千金,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今竟和池映寒扮起了假夫妻,也不知池映寒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她竟是連自己的聲譽都不顧了。
不過,如此一來,池映寒在眾人面前便徹底成了李三,加上他近來和顧相宜斷絕來往,便也不會再有人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看來這金蟬脫殼,他是想玩到底了。
對於眼下的問題,十三衛的小兵請示道:“大人,現在該如何處理此人?要不要請個高手直接將他殺了?”
吳連雄笑道:“殺他?那豈不是自斷線索?要知道此人可是曹清親手栽培出來的暗探啊!咱們為何不去撿現成的?”
“可是此人刁鑽狡詐,即便是他得到遺詔,我們也難以從他手中奪回遺詔啊……”
對此,吳連雄卻是胸有成竹的道:“如果此人只是李三的話,那我們確實無從下手,可他錯就錯在鳴槍那晚自行暴露身份!這可是暗探的大忌,若是曹清他們知道他犯了這種錯誤,定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他最致命的破綻便是——他不是李三,而是池映寒!
既然確定了他的身份,那麼威脅他的手段,他們自是有的。
那便是他那個即將臨盆的妻室了。
但說起對顧相宜下手,江辰卻又有些顧慮。
“現在那王雅兮可是被王莽保護得緊,若想動她,定會和王莽發生衝突。”
吳連雄斥道:“難道現在就沒衝突了嗎?”
江辰:“……”
“老子在李元淳手底下可謂是受盡了氣,眼下李元淳登基,該給我們的那些待遇,我們可是一樣沒有。倘若他在這節骨眼將大權交到兵部手中,甚至想要削弱十三衛的權能,那麼我十三衛隨時會反!我看他是否受得住十三衛的怒意!”
吳連雄屬實沒有耐心再耗下去了,當年在先帝手底下的時候,就沒什麼好待遇,他們這才投到了李元淳麾下。
李元淳當年承諾甚多,但登基之後沒有一樣是兌現的,十三衛現在已然權勢滔天,他是真的顧慮眼下的局勢對他們十三衛不利。
江辰嚴謹的問道:“想殺那王雅兮,總要有個可行的計劃吧?”
“這些計劃,得去找那些洋人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