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映寒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咬定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自己在此期間與誰接頭。
因為他根本沒有與任何人接觸過,與一枝梅接頭都是依靠黑貂。
況且,若說池映寒與誰接頭過,連兩個侍女也說不出來。
能得出的結論只有池映寒每夜都去一次茅房,途中出來曬過一次太陽。
這看似符合情理,卻也是讓審判官最為惱火的地方。
因為這幾次離房,足夠他再次犯案的了。
而池映寒卻是不解的問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們非要認為是我犯的事兒?我現在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審判官回道:“你以為受審的只有你一個人嗎?現在朝堂之上出現如此大的動亂,你們整個騰驍侯府都脫不了干係!”
所以,這是把整個騰驍侯府都審了一遍?
池映寒默不作聲。
但瞧著他們如此大的陣仗,池映寒知道——
一枝梅把事給他辦了!
現在魏國境內已是一片混亂,局勢已不可逆,他們可以再出兵鎮壓,但現在的動亂,已讓他們無法全心全力抵禦外敵。
這是慶軍攻打魏軍的大好時機。
所以,池映寒的任務算是徹底完成了。
他對李元風也是仁至義盡了。
哪怕……
他這次還能不能出去,他自己心裡也沒數了。
幾番事件下來,審判官已經暴躁到了極點,北魏君王特意囑咐過——他誓要抓住那個慶賊,哪怕翻遍整個京城,也要將此人緝拿歸案!
可他們偏沒有任何線索。
煩躁到極點的審判官們甚至集結了諸多名探,對各個可疑的地點進行排查。
至於這幫不肯招供的犯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他們就不信沒有熬不住選擇招供的!
“將他們押入水牢!”
水牢麼?
比起往傷口上塗辣椒水,這已經是池映寒能夠接受的程度了。
……
魏國的水牢,池映寒還是第一次見。
比起慶國那將犯人半泡在水裡的情況,魏國的水牢是將人綁在水車上,將人淹上很長時間,待到了極限,水車方才向上轉動。
人若是長時間被浸泡在這裡,縱是會水,也會被泡爛。
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已經受傷的人?
倘若扛不住了,要麼會招供,要麼會直接死在裡面。
池映寒本以為這種水車,他能扛過去的,誰料在被丟進去後,他才發現——這裡面的水,竟是鹽水!
池映寒疼得險些張嘴,但怕嗆水,只得極力憋氣。
果然,到了這種地方,他們為了讓犯人主動招供,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在被浸入水中後,池映寒一邊憋氣,一邊強忍著疼痛,熬到對這種痛感漸漸麻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