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沒捱過打,就算最近一次在那些武者手下受了傷,也沒這麼疼過。
但他沒有叫出聲。
如果連一道鞭子都挺不住,他怎麼活著踏出這個門?
“啪!——”
“啪!——”
“啪!——”
鐵鞭子抽在身上的聲音,比荊棘鞭還要沉悶。
海棠就這麼近距離聽著這聲音,她聽得真真切切,甚至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
“別打了!求你們別打了!再這麼下去會出人命的!”
審判官回道:“我說了,他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全看你這個主子能不能救他了。”
這一次,他們是不會停手的。
直到他們主僕二人其中一方能夠招供。
海棠此刻的頭腦一片混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還知道什麼,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趕忙同審判官道:“我曾寫了封信,詳細闡述了我審理慶人入境一案的全部經過,那裡面有我對案件的推斷,也有我抓的穿著提江衣服的那個人的下落,那封信你們有沒有收到?”
“你說是什麼信?”
審判官完全不知道海棠到底在說些什麼。
另外幾個審判官也不知那是什麼信。
“我交給阿里木國公府了,如果阿里木國公府真想認真處理此案的話,這封信他們是不可能隨便丟棄的,畢竟那裡有我接手那部分的線索和情況。你去問問他們那封信還在不在,如果他們連關於他們兒子案情的線索和證據都能弄丟,說明他們根本沒有結案的慾念!”
審判官問道:“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我懇請你們去查查那封信的線索好嗎?他們的動機根本就不純啊!我懷疑這其中另有隱情!”
海棠已經將自己能夠提供的線索說出來了。
她只希望自己的配合能換來他們的停手。
但那皮鞭和鎖鏈的響聲卻並沒有停止的跡象,她不知道池映寒經歷了什麼,但她已經很努力的想要救他了。
然,池映寒這邊聽著她的口供,心裡明鏡著——海棠的思路根本不是他們想要的!
聽說這幫人是萊善丞相派來的,那麼萊善丞相定在他們審判下了指令。
他有他想要的結果。
提江那邊的線索,他是不會放過的,但他想要的大抵不是海棠將責任推到提江身上。
當然,他也想過讓阿里木國公府來承擔這一切。
但瞧著這萊善丞相的意思,他心裡明白——他根本不想讓騰驍侯府完好無損的從這裡出來。
故而,在海棠提交完這個線索的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