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李淵平心裡正犯著尋思,便見獄官匆忙過來稟報道:“啟稟陛下,雲妃娘娘今日在牢中突然發熱暈倒了。”
“什麼?!”
李淵平乍一聽這個訊息,頓時警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
獄官回道:“回陛下,那雲妃娘娘這幾日都不吃不喝,說是要見池司諫,池司諫不在,她就滴水不進。當時我們也不知該怎麼辦,但又一想到我們這邊的牢房歸池尚書管理,便去請示了池尚書,池尚書認為這是無理要求,便下令不要理會她。誰知這才過了兩天,人便病了……”
“混賬!”李淵平屬實被氣得不輕,“雲妃的事,以後都要直接向朕彙報!”
獄官趕忙應道:“是,陛下!”
李淵平怕雲妃再出什麼閃失,遂同獄官道:“帶朕去看看雲妃!”
……
李淵平這是不得不去獄內探望她。
在前往天牢的路上,他也曾想過這個問題——這到底是怎樣的女子?她的背後又暗藏著怎樣的秘密?他需要了解一下嗎?
但這個想法只存在了一瞬,便被頭腦中的另一個想法駁了。
天下人如此之多,他哪有精力挨個去了解?
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將這孽障趕緊送回北魏,以絕後患。
待李淵平來到阿依慕的牢房時,阿依慕已經醒了,身旁有幾位太醫正在對她進行救治。
阿依慕四肢無力的躺在石床上,只聽一陣腳步聲逐漸靠近。
她沒有力氣抬頭,只是問著太醫道:“是池司諫嗎……”
“是朕。”
一口一個“池司諫”,還真是沒將李淵平放在眼裡!
現下整個皇宮都知道雲妃和池司諫的那點事兒了,但李淵平仍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
他不生氣。
與其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還不如讓北魏看看他們送來的公主多麼出息,在大慶後宮公然和一個諫院的五品司諫交往。
而且,那五品司諫還是個有家室的人!
北魏的臉面都被這位公主給丟盡了,甚至還有人說,正是因為太丟人了,所以北魏君王到現在仍不敢抵京。
且說現下,阿依慕見來者不是池司諫,再度沒了生機,死氣沉沉的躺在那裡。
李淵平問著太醫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太醫回道:“回陛下,情況不太樂觀。雲妃娘娘本就體弱,又在這陰暗潮溼的地方待了兩日,加上她除了花瓣之外什麼都不吃,現在身體十分虛弱,甚至還有可能一病不起。”
“這麼嚴重?”
“陛下,娘娘的病,實在是不容樂觀呀!”
李淵平想的卻是——
她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她離開大慶的時候,必須是活的!
“不論用什麼方法,務必給朕保住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