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海問道:“那……貨物沒有問題吧?如果有問題,我在這裡侯著,也方便陛下找我啊!”
“陛下說了,沒有問題,你可以回去了!”
既然官家都發話了。
那池映海便只能回去了。
只是,他心裡有些不安。
畢竟他不知道官家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心裡卻知曉自己運進宮的都是些什麼。
“那我就先回去了。”
池映海不敢再多說什麼,在落下此話後,轉身離開了皇宮。
……
與此同時,暗處某個角落。
方才那個車伕駕駛的馬車停了下來,池映寒當即下了馬車,他來到馬車後方,開啟裝貨的箱子。
只開了一個縫隙,便看到裡面擺滿了紅色的阿芙蓉花。
整整一箱。
至於具體有多少株阿芙蓉花,池映寒還需到了夜裡慢慢去查。
總之,這些阿芙蓉花,他們必須看守妥當,一株都不能少,哪怕流入民間一個花瓣,都有可能給大慶百姓帶來災難。
到了傍晚的時候,池映寒回到了客棧處。
這個客棧距離如玉堂不遠,他可以時不時的透過窗戶,偷偷看一眼顧相宜和小允安,哪怕他看不清他們的面龐,也想在遠處多看她們一眼。
但他心裡卻是明鏡著——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了。
有時候想想覺得這很正常,甚至王夫人的想法也很正常。
池映寒很難再回來了,顧相宜一個人像守活寡一樣帶著孩子,終日見不到夫郎,天塌下來只能自己扛,短時間也就罷了,時間久了,誰能受得了?
這種日子,總得到頭兒吧?
但是,何處是個頭兒呢?
池映寒自己都不知道。
倘若李淵平長命百歲,那李元風這個太子做到五十歲都有可能,他做多久的太子,池映寒就得熬多少個歲月。
大抵就是這麼回事罷……
貨物已經被池映寒藏置妥當了,並且有兵部的人看守著,相關情報他也傳達給李元風了。
池映寒就坐在茶館等待迴音。
果然,當夜他便接到了下一道指令——於明日回諫院上任。
池映寒算了算,李元風只讓自己出去三日,明日便是第四日,他可不是得回去嗎?
於是,池映寒在客棧眯了半宿,待次日第一輛馬車出街的時候,他便離開了客棧,乘坐馬車回到了諫院。
在回到諫院後,他彷彿這三天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進來便整理著文案。
錢貫見他消失了三日,好奇的道:“池司諫,您這是去哪裡了?怎麼一連三日不見蹤跡?”
池映寒回道:“病了。”
“啊?您平日裡好端端的,怎麼會病了呢?”
池映寒雖然面子上同他還算過得去,但心裡不得不對錢貫起了防備,遂抬起頭,鄭重的同他道:“你知道有種病叫心病嗎?”
“心病?司諫大人,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呀?”
“媳婦都要跟我鬧和離了,回家處理這檔子破事去了。”池映寒說著,重重嘆了口氣,他自己也不知現下這張苦臉到底是裝給錢貫看的,還是他真就是這個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