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見顧相宜過來了,便毫不避諱的同她道:“還是心臟的問題,晌午的時候突然說是頭暈,心臟不舒服,便趕忙扶回來歇息了,結果情況絲毫沒有好轉,竟比往日還要嚴重。”
“那你們可知她的心臟究竟是什麼毛病?”
太醫回道:“確切的說,她這並不是常見的心疾,也沒有能夠根治的藥物,只能靠舒緩心緒加上定是服藥維持著,哪知今日突然便犯病了!她這病最忌諱犯病,一旦犯病便格外麻煩,我們也是想到娘子你的醫術在京中也是頗有名聲的,還請你也跟著一同商討,看看應當如何給公主用藥。”
顧相宜又問:“那駙馬呢?”
“駙馬前些日子便不常在宮中了,近來邊疆又鬧了些亂子,他便隨著太子去軍營了,現在已經去通稟他,讓他返回京城了。”
顧相宜回道:“我知道了。”
接著,便同池映海道:“海兒,我們進去看看情況。”
池映海應了一聲,便提著藥箱跟著顧相宜進入了李元清的寢殿。
進門的時候,顧相宜率先打了個招呼道:“安陽,這是我的小徒弟,我帶他過來給你瞧病的,你應該不介意吧?”
李元清聞言,也沒駁她,病怏怏的道:“進吧。”
而池映海這時才明白,為什麼這群太醫都在外面候著,沒說在床邊糊成一片。
而顧相宜過來後,當即為李元清把脈。
她這回還真就不是裝的或者誇大病情,心率失常的情況十分嚴重。
顧相宜見了她這情況,也是一陣犯愁。
怪不得外面這些太醫束手無策,倘若傳統的診法能解,那還特意請她過來幹什麼?
顧相宜輕嘆了一口氣,便同池映海道:“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跟安陽說兩句私話。”
池映海應了一聲,便老實的退到門外去了。
這時,顧相宜方才握著李元清的手,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搞的?怕不是真被安瑾瑜氣出病了?”
她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李元清跟旁人都不能說這些事,待見了顧相宜,她這才能宣洩一分。
“你可別提了,我是真要被他生生氣死了。”
“你們又怎麼了?”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讓我去探他的底細嗎?我去查探了,我查了元氏,元氏給我拿出了他納妾生子的證據,我去南陽查他家的那些家奴,他家被抄的時候,家奴都被髮賣了,特別是一些老奴,更不好找,但最後還是讓我找到了幾個,誰料聽那些老奴說他家當年的那些家事之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雅兮你不知道,他家的那些破事遠比你同我說的那些更多、更嚴重,簡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