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當即也被驚到了,她找了三天都沒找到的人,官府只要一個晚上的時間,便將人全都抓到了!
而池天翔在聽聞這話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確定沒有抓錯?”
家丁回道:“回老爺的話,趙知府現下就在外面呢!他說老爺您若是不放心的話便跟他們去大牢看一眼,確認一下。但趙知府也說了,人是給你們抓來了,但要你們給個話兒,起碼得讓他們有個被抓的由頭。”
聽聞這話,池天翔打實想笑。
由頭?抓他們的由頭,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池天翔遂親自來到池府門口,將趙知府請了進來。
進門的時候,趙知府探問道:“瞧著池老爺面容有些憔悴啊,這是一宿沒睡?”
池天翔嘆道:“可不是一宿沒睡麼!昨日家裡遭了賊人,將家裡人給傷了,抓了那賊人之後,才得知皆是我那四弟惹出的事兒。”
趙知府回道:“此事本官昨夜有所耳聞,你們要找的人,此刻都在牢裡押著呢。這不,今兒一大早本官便過來探問詳情。不管怎麼說,咱們得將情況打探清楚了,不能將人冤枉了,你說是不是?”
池天翔笑道:“這我們都能理解。我這也是帶趙大人去後院看看,那賊人現在就在後院呢!”
趙知府點了點頭。
只聽池天翔繼續道:“不過我得給趙大人提個醒,場面可能有點血腥……”
趙知府擺了擺手道:“無妨,本官上任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
“不是,大人您可能不知道……昨夜這賊人慾殺我家兒媳,然後我那個兒媳關鍵時刻把家裡的貂給放出來了。那貂是從山裡抓回來的,兇得厲害,平日裡便咬傷過許多人,丫鬟見了那貂不是繞道走,就是用棍棒逐它。所以昨兒夜裡,這野貂護主,當即就將那賊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了,我那兒媳見了那血腥的場面,險些被嚇出病來。夜裡還是家丁們提著燈籠尋了半天才將那兩顆眼珠子尋到。”
趙知府:“……”
這確實挺瘮人的……
待趙知府進了歸雪閣之後,果真見後院裡一個沒了眼珠子的婦人被綁在那裡罵罵咧咧,越是聽聞有腳步聲靠近,她便越是歇斯底里的罵道:“顧相宜!你不得好死!老天爺你開開眼,降個雷將她劈了,給我松兒賠命啊……我的松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趙知府見她那瘋瘋癲癲的模樣,便也知曉大抵是怎麼一回事了。
池天翔在不驚擾到四房夫人的情況下,低聲同趙知府道:“大人您想問什麼,便囑託我們問她,她聽聲識人的,我們問她什麼她都能招,這也方便你們破案。”
“成,本官知道了。另外,她還有什麼其他的罪證,也都告知本官,方便本官斷案。”
池天翔聞言,將顧相宜整理的罪證交給趙知府,並道:“咱們兩家雖是積怨已久,但殺人的事,我們沒幹過,但他們已經接二連三的殺人了。甚至猖狂到直接衝進院子砍人,險些鬧出人命。此事實在是過於惡劣,不得姑息。”
趙知府看著這些罪狀,眸光越發的沉重。
與此同時,屋內。
天色已然大亮。
安神湯的藥勁兒漸漸過去了,顧相宜緩緩睜開了雙眸,發覺自己此刻正躺在池映寒的腿上,全身上下都乏得厲害。
池映寒見她睜眼,低頭問道:“醒了?”
顧相宜微弱的應了一聲,仰頭問道:“四房那事怎麼樣了?”
池映寒的大手溫柔的輕撫著她的小臉,回道:“整個四房都給抓回來了,現在都在大牢裡。”
“那房氏呢?”
“這你就說笑了啊,房氏在外界的認知裡早就死了,大人和孩子都是遭瘟死的,這事和房氏有什麼關係?”
顧相宜:“……”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