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同顧相宜說著,但顧相宜看得出來,池映寒打心底覺得顧相宜被禁了半個月不許去堂上還是好事兒。
池映寒還道:“況且,你要知道我爹還在呢!你今日這事擺明在我爹面前出風頭,我爹他能願意嗎?但看你這麼說,我爹應該也沒罵重話吧?”
顧相宜搖了搖頭。
池天翔自也不會同一個婦人罵重話,更何況顧相宜在池天翔那裡,口碑也算不錯。
“罷了,那我便領了這罰,這半個月讓寧兒帶話去操持鋪子裡的事兒。而我這半個月好生看管著你院試備考。”
話雖這般說了,但顧相宜心裡卻又是一股不甘湧上,她還是頭一次讓池天翔強行罷堂留家,這口是心非的話落了之後,顧相宜的心也堵到了極致。
她罷了筷子,起身準備離桌。
但誰料,就在起身的瞬間,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竟一時站不穩,眼前的景象竟忽然模糊起來。
只聽耳邊灌入一聲急喚:“相宜!”
池映寒本還以為這事兒便這麼結了,接下來半個月罷堂便罷堂,誰料顧相宜方才站起來的那一刻,他才忽然察覺到顧相宜整張臉竟都是慘白的。
還不等池映寒喊完,他便猝不及防的見顧相宜整個身子都傾倒下去。
池映寒一個箭步上前,趕忙去扶顧相宜,下一刻竟見那小小的身子軟綿綿倒在他懷裡。
“相宜!相宜你怎麼了?!”
……
幾刻鐘後,郎中把脈仔細的檢視了一番。
池映寒今日整個人都要被她嚇死了!
果真還是受了池天翔今日訓話的影響,蘇韻見池天翔訓話之後,人回去便暈倒了,回頭便問池天翔到底同她說了什麼重話。
池天翔才是一臉的委屈,道:“我能說什麼重話?我無非就是點了她幾句,讓她在家好生待著,相夫教子,婦人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不要一個女子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折騰去。”
聽聞這話,蘇韻才算是找到了根,道:“老爺,你同她說這話做什麼?她在二郎身上操的心還少了?”
“我哪裡想到這事兒還算我頭上去了?當初她是當著母親的面,得了我母親的犒賞,當眾我不得不給她勻四個分堂。且我母親看好她當下的績效,若是分堂堂口勻得不妥,母親再指責我,都是犯不上的事兒。但我態度很明確,她一個婦人,還真想往大了折騰不成?”
說白了,這若是個男子,池天翔不至於遏制,但偏偏這是個婦人,池天翔的產業,往後能交由一個婦人不成?
明知不能交由,那池天翔總該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