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轉頭便換了個方向,朝著池映寒哭著。
她這罪請得倒也專業、精湛,只是,再抬眼的時候,卻發現池映寒竟撿起她方才的狼牙棒,用指甲蓋彈了彈狼牙棒上的鐵釘,結果——
“嘎嘣”一聲,鐵釘竟掉下來一個。
眾人:“……”
池映寒看著掉到地上的鐵釘,同是瞠目結舌。
但池映寒還是將那鐵釘拾起,道:“岳母,這棒子……也不行啊!”
柳如歌活了半輩子,還未見如此尷尬的事兒,顧相笙見後也一陣詫異,道:“這狼牙棒我用了兩年,一直好好的!怎麼到你手裡就壞了?這不可能!”
他一臉詫異,池映寒同是一臉詫異:“那本少爺也不知怎麼回事啊,就這麼一彈,它就掉了!你看你看——”
池映寒說著又一指頭彈向鐵釘,“咣”的一聲,又一個鐵釘飛了出去。
柳如歌已經說不出話了,她斷然不會蠢到拿一個損壞的狼牙棒過來,這豈不是留下讓人拆穿的證據?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映寒“嘖嘖”兩聲道:“這狼牙棒太次了!采薇,拿鑰匙去我地窖裡,將我床頭那個刑具狼牙棒拿來,那也是我三叔送我的,我讓你們瞧瞧,真正上等的狼牙棒長什麼樣!”
柳如歌不想看到上等的狼牙棒長什麼樣,她只心驚膽戰著,這潑皮會不會待會兒讓她拿那個上等狼牙棒,自己往自己腦袋上砸!
那一棒子下去,當真要人命啊!
柳如歌心裡直毛楞,自打顧相宜嫁給池映寒之後,她時常發現,這池映寒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她活了半輩子,卻被一個潑皮克得死死的。
現在倒好,原本快要大功告成的事兒,池映寒這一回來,讓她如何繼續演下去?難道真要拿狼牙棒自己照腦袋來一棒子,把腦漿都打出來謝罪?
一想到這兒,柳如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好死不死的是,那采薇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把狼牙棒拿來了。
采薇將狼牙棒呈上的時候,面容泛著遮掩不住的吃力,再看那狼牙棒,整個泛著銀光,粗壯結實,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其重量和堅韌度,且那長度是柳如歌這個狼牙棒的二倍!
柳如歌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那池映寒,一臉驕傲的讓采薇將狼牙棒展示在柳如歌娘倆面前,道:“岳母你看,我這狼牙棒同你那個比較,如何?”
柳如歌一臉尬笑:“當然是賢婿這個好了……”
“那岳母你就用這個!咱們得用好的是不是?”
柳如歌嚇得心驚膽戰,想不到池映寒真要她自己動手捶自己?!
柳如歌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顧相笙更是被嚇到了。
池映寒這廝是想趁機奪他孃的命啊!
他再也按捺不住,怒瞪著池映寒喝道:“三姐夫,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池映寒眨了眨眼:“我安什麼心?不是岳母想拿狼牙棒自己砸自己,然後替兒受過嗎?可我看那棒子上釘子都掉了,就給她換個好的唄!”
顧相笙怒喝:“你!你這是想奪我孃的命!我娘一個婦人,怎能受得起這個?!”
“可是,不是她自己要代你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