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出了一手的冷汗,整個手都莫名發冷。
用手不行,顧相宜只得小心翼翼的將池映寒的身子放在自己膝蓋上,輕輕用唇去探他額頭的溫度。
如此探得也會準確一些。
她哪裡知道,池映寒不是在說夢話,而是真有些清醒了。
誰料他剛一清醒,竟見眼前如此一幕。
顧相宜吻他的那一瞬,他本就發熱的身體,熱度更是瞬間上去了!
甚至渾身上下有種被雷擊的感覺!
顧相宜在用唇探他額頭溫度的時候,薄唇在他額頭上停留不止一秒,她在仔細斟酌第一次用藥後退熱退到了什麼程度。
她哪裡知道,她唇下的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已然瞠大,甚至眸中折射出震驚和詫異。
顧相宜抬頭的一瞬,瞬時發現那雙黑眸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她。
顧相宜第一反應是一陣驚喜:“真醒了?你身子果然還算硬朗,第一次用藥便退熱明顯,我還以為你這種不生病的,一旦生了場病會很難治呢!”
池映寒本以為自己是睡了一覺,誰料睜開眼就見顧相宜吻他的額頭。
他方才還以為是做夢呢!
結果,瞧著顧相宜現在的神情,他剛才好像不只是睡覺……
“我病了?!”聽起來莫名其妙,他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生病一詞竟會落到他身上!
顧相宜見他這會兒能說話,還算能有點精神,遂道:“可不是病了嗎?燒得還挺厲害的,人都燒暈了!”
“燒暈了?!”
池映寒更是瞠目結舌。
他考場上確實有些犯迷糊,但他完全沒往生病那處去想啊!
顧相宜見他清醒後,神智沒什麼大問題,這才鬆了口氣。
“你也不看看你都燒成什麼樣了,估計是昨晚就開始燒了……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昨晚去哪兒了……
池映寒心裡“咯噔”一聲,昨晚正是因為顧相宜不在,他才斗膽去了聞香閣……
池映寒率先打招呼道:“那我說了,你不許罵我啊。”
“好,你說吧,我保證不罵。”
“那也不許跟我生氣啊。”
“好,不生氣。”
他都病成這樣了,顧相宜哪裡會和一個病患計較?
池映寒見顧相宜下了保證,方才開口道:“我……我去聞香閣了,不過是去聽小曲兒啊,我可沒點女人!”
他本以為說出這話是要捱打的,然而……
顧相宜臉上竟是一臉的平靜。
平靜到池映寒有些懷疑人生。
他又重複道:“我昨晚去聞香閣了……”
“嗯,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