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見顧相宜再度氣得直喘,也不知她到底在氣什麼。
他再開啟這幅畫,遂認真看了幾眼。
不多時,池映寒神情忽然變得沉重。
幾秒的時間內,沒再出聲。
頓了頓後,遂將這幅畫折上,放回了桌上。
“罷了,還給你,本少爺看完了。這會兒有點餓了,還是去吃點東西罷。”
顧相宜:“……”
顧相宜依舊沉浸在方才的惱火中,就這麼看著這池二整日什麼都不幹,一事無成,眼睛還漏神,在家就知道吃……
她到底嫁了個什麼玩意兒?
而池映寒看著這會兒顧相宜依舊沒好氣兒,疑惑的道:“顧相宜,你還生氣呢?你可別氣了,你說你這麼一天到晚一直生氣,哪下不小心被我氣死了怎麼辦?不如我讓廚房去做點豬肘子,你吃點好吃的消消氣?”
虧他還知道顧相宜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這廝氣到。
顧相宜氣得哪有心情吃飯,遂道:“我不餓,你自己吃吧。吃完早些睡,陰日還要回門。”
顧相宜繼續看她的書,不多時平緩了心緒。
池映寒就是個傻的,不然仗著這麼大好的勢頭,誰能蠢到只享受五年就退出人間?
瞧著池映寒在讓廚房做了蜜蠟肘子,吃完便打地鋪睡了。
顧相宜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書。
殊不知於柳如歌那邊,便是晴天霹靂了。
眼見顧相情婚期將近,本想從池家撈些財產給顧相情做嫁妝傍身,但今日去交接產業的時候,忽地聽聞鋪子上的人給出訊息,說這些產業確是移交給了顧家沒錯,但顧家已將產業繼承人定了名,所有田產鋪子歸名到顧相君名下了。
柳如歌聽聞這訊息,腦瓜仁嗡嗡作響,才一日的時間,誰去落的名?
且那顧相君還未滿十二歲,怎能落入他名下?
那幫人便不管了,契單上寫的都是顧相君,他們便按契單辦事。若有差池,讓柳如歌回家商量去。
深夜,柳如歌癱坐在床上,遲遲想不透這個理兒。
沒多久顧相情便又找來了,哭道:“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田產鋪面,不是理應落入我名下嗎?怎被顧相君那小畜生奪了去?”
柳如歌正頭疼著,顧相情一苦惱,她更加頭大:“娘也想著怎麼回事呢,莫不是老太太搞鬼?”
柳如歌越發猜忌那老東西,別看那老東西如今身體不便只能待在後院,當年家裡的事她可是精著。
但柳如歌一時又不知如何開口,若是老太太偏要給那顧相君,她也無奈。
可她策劃了這麼久才撈到的成果,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娘,這事兒到底怎麼辦呀?惹得女兒連後日打馬球的心都沒了。”
柳如歌嘆道:“你莫找我。娘可告訴你了,今後的事你須自己拿主意。”
“要我看,準是顧相宜動的手腳。”
“呦,那顧相宜才嫁去兩日,便能有通天的本事,不僅能掌家,手還能伸回孃家去?”
柳如歌服了她的判斷,聽不得顧相情在她面前哭嚎,不得已又教她道:“遇事冷靜。實在找不到緣由,那些產業折了便折了。但我們抱上的是棵大樹,日後收益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