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快!”
“你……你怎麼不上!”
三個天兵面面相窺。
只見猴子疲憊的撇了他們一眼,冷冷道:“讓開。”
只一句,不知為何,那三個天兵都驚得後退了三尺。
拖著行雲棍,在三個天兵的注目下,他一步步艱難地朝著法陣走去。
此時此刻的他,額頭上的青筋猛地跳動,眼前的景象已經略略有些模糊了。
該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吧。他想。
最終,他在陣眼前站住了腳。
“不好!他要破壞陣眼。”一個天兵驚叫了起來。
顧不得那麼多,三個天兵當即朝著他圍了過去。
只見猴子臉上疲倦的神情瞬間消散,一咬牙,他整個好像換了個人一般迅速暴起。
還沒等三個天兵看清行雲棍的軌跡,他們已經被直接轟飛,重重地砸到牆上去一命嗚呼。
戰艦又開始顫動了,這次不是猴子的傑作,而是艦外又一批的天兵湧入。
盯著那法陣中央閃爍著昏紅光芒足有拳頭大小的寶石,他咧開嘴笑了。
……
地面上,遊弋的艦隊還在四處屠戮著妖眾。
發了狂的妖怪們朝著艦隊蜂擁而去,可在天兵的利刃面前,他們除了用一條命去證明自己,還能如何呢?
他們只能站在地上徒勞地揮舞著武器。
這個世界賜予他們的太少太少。
不懂得飛行的術法,他們就只能站在地上等著把飛禽妖們偶爾打落的一兩個天兵撕了洩憤。而飛禽妖怪早已經被天軍列為首要打擊物件,所剩無幾。
至於那些箭矢,自下而上的射擊,在天軍的重盾和拒流陣面前是如此地無力。
可縱使如此,他們還是一波波地匯聚,哭喊著,哀嚎著,朝著天兵的方向湧去,就好像一個個的殉道者。
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正如他們說不清自己究竟為什麼而活著。
一張張扭曲的臉,一個個執著的靈魂在這冰冷的夜裡消逝,悄然離開這個本不屬於他們的世界。
“下輩子投胎,記得別再當妖了。”
站在最前沿,獅子精攥緊了手中的戰斧瑟瑟發抖,看著一個個同伴倒下,一隻憤怒的野獸在心靈的深處嘶吼。
可他又能如何呢?
這就是妖的宿命嗎?
他無奈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