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全部的俄羅斯男子都已屠殺完畢。”一身血汙的哥薩克僱傭兵頭目寥爾杜夫,眨著灰藍色的眼情,向一旁沉默圍觀的唐軍主將武壯沉聲稟報。
“很好,立刻打掃現場,全部頭顱在城外壘成京觀,屍體拋到野外去餵狗。”武壯冷冷一笑,立即下令道。
寥爾杜夫渾身又是一哆嗦,連忙答道:“是,在下一定立刻去做。”在哥薩克僱傭兵們,忙著收拾現場與屍首時,一旁的趙文采監撫,低聲向武壯稟報道:“武大,那這些剩餘的俄羅斯婦孺,要如何處理?”武壯略一沉吟,便立刻答道:“這些婦孺的家人被我軍殺掉,心中自是怨氣難平,若長久留在雅庫茨克城,難免生事。我軍遠來辛苦,且休整兩天,到了第三天,就安排甲營甲總丙哨兵馬,將她們全部遷往廟街堡,最終帶她們到庫頁島上,與當地移民的漢人組成新的家庭,就此安家落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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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些城中土著,又該如何處理?
“趙監撫又問了一句。
“我軍奪取雅庫茨克城,與俄羅斯成了死仇,估計從此以後,此地再無安寧了。這些土著人,雖多是本地人,便不知道到底與俄軍是什麼關係,為保險起見,也為減少堡中糧食消耗,準允他們帶上全部行李,與那些俄羅斯婦孺一起,先行前生廟街堡,再安置在庫頁島上。”
“武鎮長說得有理,那就這樣安排吧。”武壯頓了下,又說道:“現在雅庫茨克城已下,為加強守備,做到有備無患,我們還要對這雅庫茨克城堡,作進一步的改進。
“
“哦,什麼改進?
“趙文采明顯來了興趣。
“這雅庫茨克城堡,雖是稜堡,防備能力比國內城池強得多,但它沒有護城壕,敵軍可以直衝入城,這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所以我們要趁著現在還有一個多月才會下雪的天氣,儘早把這護城壕修好,從勒拿河中引入水源,再給這兩座城門加裝吊橋,這樣一樣,雅庫茨克城的守衛水平,絕對要比現在更強大得多了。
“
“武鎮長說得對,今天這雅庫茨克城,若是還有吊橋的話,我軍想要攻克,卻也實在著實沒那麼容易。多了這一道護城壕,倒是甚好之事。
“趙文采點頭同意。趙文采下去籌備這一眾事項之時,接下來,武壯又召見了俄羅斯商隊的頭目米哈依爾。
“米哈依爾,你們可以帶著商貨與家人,離開雅庫茨克城了。”武壯給了他一個溫和的微笑。
米哈依爾還沒有從剛才的屠殺中回過神來,他長長地喘氣了一聲,卻苦笑道:“武將軍,我帶你們前來,偷襲攻下了雅庫茨克城堡,已是俄羅斯帝國的罪人了,怎麼還能回去呢?”武壯卻笑著搖了搖頭:“米哈依爾,以我看來,事情沒那麼嚴重,你若要返回俄羅斯,完全不困難。”
“哦,是嗎,武將軍你為什麼這般認為?
“米哈依爾眼中一亮。
“你西返你們俄羅斯的城池後,就直白地告訴他們,你們是被唐軍扣押,從而不得不成為人質。我在想,俄羅斯帝國還沒有殘暴到把扣為人質的自家商隊殺掉的道理吧。”米哈依爾嘆息著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武壯的看法。
武壯又笑道:“米哈依爾,依我看,你若返回其餘俄羅斯城池,他們非但不會怪罪你,反而只會更拉攏你。因為,你與我軍交易的商貨,對你們俄羅斯人來說,可是難得的好貨。”聽武壯說到這裡,米哈依爾也笑了起來:“在下明白你的意思了,武將軍一定是希望,在下若回去後,還能成為貴軍與俄羅斯交易的紐帶,是嗎?”
“米哈依爾,你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啊。本將一向認為戰爭與衝突只是暫時,而貿易與交流才是長久的。”武壯笑吟吟地說道。
“將軍說的是,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米哈依爾也大笑著說道。接下來,武壯來領一從護衛,親自送米哈依爾的商隊離開。
“將軍,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米哈依爾大笑著說道。武壯點點頭,便與米哈依爾揮手告別,看到米哈依爾那帶著大批商貨的商隊,以及全部的家屬,消失在西門外的盡頭時,才轉身回來。
按武壯安排,接下來休息了兩天後,城中的俄羅斯婦孺以及全部的土著居民,一齊被唐軍甲營甲總丙哨兵馬,帶回廟街堡。
而此時,廟街堡中的守將馮雙禮,在收到武壯奪下雅庫茨克城的回信後,立刻按照先前的約定,派出甲營乙總兵馬,帶上大批的糧草軍械,前往雅庫茨克城而去。
這樣一來,在雅庫茨克城中的居民被全部轉移到廟街堡時,從廟街堡出發,前往雅庫茨克城運送糧食的軍隊,也正好能在大雪封路之前趕到。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雅庫茨克城外,則成了一個熱火朝天的大工地,全體守城軍兵,皆被動員起來,就地開挖護城壕,爭取在下雪之前完工。
而在十天之後,原雅庫茨克城總督戈洛文,帶著一眾騎兵及火銃兵,逃回了上柳明斯克城。
在這裡,他見到了上柳明斯克城的總督斯潘捷諾夫。斯潘捷諾夫與戈洛文一向交好,兩人私交一直不錯,所以,戈洛文在逃離雅庫茨克城後,第一步,就要想到上柳明斯克城來,找這位好友斯潘捷諾夫想辦法。
聽到戈洛文聲音低低地講述雅庫茨克城丟失的經過,斯潘捷諾夫臉色都變白了。
不是吧,這樣一座近2000人守衛,堪為俄羅斯在遠東的第一要塞重鎮,竟然被唐軍千里偷襲得手,這簡直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俄羅斯帝國向遠東的拓展,至此遇到了巨大的挫折,堪稱他們自歐洲東征以來,所遇上了最嚴重的失敗。
“戈洛文,我認為,你應該馬上向莫斯科稟報此事,等待皇帝陛下的處理。”斯潘捷諾夫一臉憂鬱,小聲地說道。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會如何處置我。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戈洛文點起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