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化城這邊除了商隊商行之外,也有不少跑單幫的人過來混生活,這一類人從前就未必是什麼良民百姓,也是願意搏命,這等事還真有不少人跟著去,這些人比起護衛來還有樁好處,就是死了不必理會,不必燒埋撫卹,倒是節省。
聽了打聽訊息人的解釋,王通稍微琢磨了下,就笑著對馬三標說道:
“總在這邊閒著筋骨也都酸了,你馬隊挑一百五十個精強的,我這邊帶上親衛,咱們也過去救人!”
馬三標本就是閒的發慌,聽到這話自然樂意,連忙過去安排準備,左右是些馬賊,難道還能打得過虎威軍的精銳騎兵。
有人過去讓外面的商行稍等,這邊的人自去準備。
商行那邊的人聽說定北侯要來幫忙,自然是願意,且不提定北侯這邊的武勇,而且這一干人也不會貪圖報酬。
不過救人要緊,過來報信的跑死了兩匹馬,但也是兩天的時間過去,算上大隊人馬再過去,怎麼也要三天,這差不多五天時間,誰知道那邊能不能支撐得住,時間正緊,可定北侯這邊出發,準備恐怕要耽誤。
耽誤也只能耽誤了,誰還敢得罪這位爺,不過讓他們感覺驚愕的是,王通這邊一個半時辰左右就做好了準備,一人雙馬,帶著兵器和給養,很快就在城外集結待命,精銳就是精銳,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整裝待發,稍微明白些兵事的人都要驚歎。
可也巧了,王通這邊出城,道路上又從南邊來的四個人,一看打扮就知道是錦衣衛這邊的差役,他們明顯是認識王通的馬隊和親衛,路過這邊的時候走的慢了些,細打量,明顯是認出了王通。
連忙下馬過來,和外圍的親衛說了幾句,外面的親衛把人領到了王通的跟前,這人見面先磕頭,開口說道:
“見過侯爺,小人不在錦衣衛當差,是跟著三夫人那邊的,這次來給侯爺送信。”
說的這般明白,王通也馬上明白,這是宋嬋嬋手下的人,錦衣衛和治安司都定期給他有情報送來,但宋嬋嬋這邊送來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通點點頭,譚將那邊已經得了訊息急忙跟出來,他要在城內坐鎮,但為了安全還是派了五十名熟悉草原的嚮導跟過來,出於本心還是要勸幾句,讓王通不要去冒險,王通卻已經抽出了信箋來看,他也就停下了。
信箋寫了幾頁,王通讀的很快,看完之後,臉上卻泛起冷笑,順手把信箋塞進了坐騎的褡褳之中,譚將見縫插針的勸說道:
“老爺在這邊也是暫住,這麼出去,萬一那邊有什麼急事,怕是要耽誤。”
“耽誤不了,那邊一月兩月的不會讓我回去!”
王通笑著說道,已經翻身上馬,譚將無奈,只得是上前叮囑說道:
“老爺如今身份貴重,草原如荒漠,處處兇險,還請老爺一定要小心。”
“怕什麼,老爺我過去,他們該小心我才是!”
王通笑著打趣了一句,領著大隊人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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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行湊了二百多名騎馬的護衛,算上王通這邊的四百人,倒是有十分的把握,不過主導權自然就在王通手中了。
王通這邊倒也是中規中矩,沒什麼出格的舉動,按照行軍辦法,走出一段距離後紮營準備,這就沒什麼帳篷了,無非是毛氈和毯子,幕天席地的露營就是。
天黑生火做飯,馬三標等幾人陪在王通身旁,王通卻又拿出褡褳裡的信箋仔細看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
“定策再妙,事情總是千變萬化,能根據這些變化來處置,她比我想的還要出眾。
眾人聽的納悶,王通卻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在火堆之中,冷笑著說道:
“卵子都沒了,再讀書讀壞了腦袋,這真是奇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