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蓮這就尷尬了,趕忙虛偽地說道:“越越瞧你說的,媽不是瞅著你剛過門,又忙著工作嗎,等你以後不忙了得閒了,學著這點事務,最後媽還不交到你手裡?”
蘇越皮笑肉不笑,“您別說的這麼好聽,我對您的錢筒子也不感興趣,只求您給曹宇一點活路,別太扣著他,他成天忙到晚,該給他零花錢就得給,一個月兩百塊,還以為您打發叫花子呢!”
蘇越這話可是講到了曹宇心坎上,曹宇立馬來了勁,梗著脖子道:
“越越說的沒錯,媽,我已經結婚了,是一家之主,這家裡的事都該交給我了,您老人家打打下手就行了!”
餘蓮本來還想忍著,可一提到不要她當家作主管錢了,她頓時火冒三丈氣,聲音立馬尖銳起來,“給你?你先告訴我,你今天拿錢幹嘛去了?你貨沒進到,錢呢?你以為我不想給你掌管啊,你瞅瞅你這德性,你要是讓我放心,我早給你當家了!”
餘蓮這話說的也沒錯,大傢伙也微可見的點頭。
曹宇看自己親媽當著眾人的面數落自己,覺得很沒面子,登時氣道,
“我德性不好,越越德性總好吧,人家是老師,又是大學生,有什麼不懂的,你把家交給她啊!”
反正越越說了,她不要錢,錢還是歸他,如果能逼著老孃把掌家權交出來最好了,回頭還不是到他手裡,拿越越當擋箭牌最好了。
曹宇想起這一日的經歷,忽然心裡發癢,這讓他對掌家權越發有慾望了。
餘蓮聽著這話,火氣更大了,登時跳了起來,
“我就知道,攛掇著我兒子要錢呢,哼,這孩子都沒生,就想掌家,虧得還是大學生出身,我真真算是見識了!我看是你媽教的吧!”餘蓮指著蘇越罵起來。
蘇越真的是被氣死了,
這個胡攪蠻纏的老毒婦!
“喲喲,求親那會說要我掌家的是你,現在說話不算數的也是你,你騙人騙婚就直說!你們這行當我還不稀罕呢!”
蘇越望著何老太太道:“何太太,您說我一當老師的,本來吃國家糧食,如今又搞課外補習,怎麼都比他們賣菜體面吧?您說我稀罕嗎?不過是看出餘阿姨您這虛偽的面目罷了,唉,能怎麼辦呢,有些人結婚前說的比唱的好聽,結婚後一項都沒兌現,現如今,彩禮壓著還沒過,看著我是老師,好欺負呢!”
何老太太聞言,頓時也驚訝了,
“你都嫁進來這麼久了,還沒過彩禮?當初餘蓮當著我們所有人面說,不是要過一萬的彩禮錢麼?”
“就是呀,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看著我過了門,又是姑娘家,吃虧,只能任人家欺負了,再說了,我現在掙得到錢,也不稀罕他們家的不是?”蘇越說的雲淡風輕,很有風度。
鄰居們對蘇越都很瞭解,都是看著她一路讀書過來的,都知道這孩子心地善良,大氣有擔當。
於是一個個都開始指責餘蓮起來。
“小余,你這就不對了,人活這一世要臉面,做不到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做到,如今孩子過門這麼久了,你彩禮錢一分沒過,這很說不過去啊,越越家裡在村裡,父母都是要面子的,不會來說你,可我們都看不過去的。”
“就是,餘姐,當初我們一條街上誰不想給越越做媒,我當初還有個親戚想說給越越呢,被你們家搶了先,你們這樣埋汰她,可不對啊!”
“.…………”一個個三三五五說了起來。
蘇越看著大家的反應,再一次深吸一口氣,暗歎前世為什麼要藏著掖著,為什麼為了所謂的面子,捂著一切。
前世她不想吱聲,怕人看笑話,結果呢,自己委屈,這一世,瞧瞧說出來,心裡是多麼順暢啊,有些人就是不能慣著,比如餘蓮。
這下左右鄰居都指指點點說餘蓮這麼做不對,餘蓮聲勢也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