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他給了你多少錢?”
“八十卡特。”
“你別殺我,我給你八百卡特買回我一條命。”
“我這個人在傭兵裡面可是出了名的信譽。”
“八千,我給你八千卡特,只要你放了我,我現在就回去取來給你!”
“晚了。”
“啊!”(哀嚎聲)
“人死了?”草房裡發生的事,我在院子裡聽的一清二楚,就算是看不到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單憑腦補,也能構思出個差不多的畫面。
“喂,外面的朋友,這些錢夠不夠補償?”草房裡的人繼續說著話,那黑狗再一次從草房裡跑了出來,將一個特大號鼓鼓囊囊的錢袋兒放在了我的面前,轉身又跑了回去。
“你搶了他的錢?”我試探性的問著。
“別開玩笑了朋友,這些錢是我在死人身上撿到的,在這個世界上,誰撿到的錢那就歸誰,天王老子的錢也是一樣。”
“踢踏踢踏...”我倆說話間,身後又來了一隊與那守門的守衛裝扮一致的兵士,他們騎著鎧甲馬,已經在我的身後站住了腳步。
我回頭大概瞧了一眼,人數很多,少說也有百十號人,與那守門的守衛不同的是,這群人手中的武器不再是配劍,而是一杆杆駭人的火槍和一面面堅硬的盾牌。
為首的人頭戴鋼盔,鋼盔中央赫然寫著一個劫字,再去瞧其餘的人,雖然每個人都戴有鋼盔,卻都是無字鋼盔,想必這有字的鋼盔要照那些無字鋼盔的人權利更大些,戴著有字鋼盔的人率先下馬,其餘的人也紛紛相仿,不過三十秒的功夫,就將這草房圍了個水洩不通。
“小樓.任劍狂,我是守衛兵長雅布拉.翰多,我們剛剛得到訊息,巴特公爵被你殘忍殺害在你的家中,我手上握有塔努爾公爵給予的搜查令,我們現在要奉命搜查你的家裡,識相的話,就自己走出來束手就擒,不要做無畏的抵抗。”那為首的雅布拉.翰多站在眾人的前面對著草房高聲呼喊著。
“塔努爾這個老傢伙竟然敢陷害我?他這是想拿我當替死鬼?”草房內傳來了那年輕男子氣憤的聲音。
守衛兵長翰多聞聲沒有答話,對著一旁的兵士揮了揮手道:“進去搜。”
他的話音剛落,兵士們或手持盾牌,或端著火槍小心翼翼的向草房門口靠近。
我站在一旁呆呆的望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直覺告訴我我應該儘快離開了...只是這院子和草房都被兵士們團團包圍,要走又談何容易?
“你是什麼人?”守衛兵長翰多似乎剛剛發現我的存在,緊皺著眉頭問道。
“我...”我想說我是過路的,只是一想到過路的怎麼可能會過路到人家的院子裡,就覺得這個理由實在太過牽強。
“報告長官,在地上撿到了巴特公爵的錢袋。”一名兵士將那黑狗叼出來送給我的錢袋撿了起來。
“拿過來,給我看看。”
守衛兵長翰多拿著那錢袋看了半晌,十分自然的將那錢袋揣進了自己懷裡,直看的我想拜訪他的祖宗十八代。
翰多扭頭瞧我正在看他,還故作解釋道:“看什麼?這是我的錢袋,奇怪了,怎麼會掉在地上這麼不小心。”
“真是厚顏無恥。”我從內心深處乃至靈魂深處都在對他透露著巨大的鄙視。
“喂,翰多,那錢可不屬於你,是我外面這位朋友的。”草房內又傳出了那年輕男子的聲音。
“朋友?”翰多聞聲瞪大了眼睛望著我。
“不...不是朋友,如果我說有隻狗搶了我的肉包子,我追那隻狗追到了這裡,然後你們就出現了,你...會相信嗎?”
“這傢伙一定是小樓.任劍狂的同黨,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瞧著那些端著火槍逐漸向我圍來的兵士們,我一邊後退一邊揮著手不停的解釋道。
“少說廢話,快把他給我抓起來,火槍手上膛準備,膽敢反抗的話,亂槍打死!”翰多這無情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