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阻擋的衛朔策馬飛奔追上了王穆,手中鐵棍當頭砸下。
一道寒光閃過,王穆回身看見劈下來的鐵棍,恐懼至極,情急之下拿起手中長槍反身格擋。
“咔擦”一聲,槍桿被砸斷,鐵棍毫不停滯地直接砸在王穆頭頂,登時將其砸了個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砸死了叛軍頭目王穆,衛朔當即大喝:“王穆已死,降者免死!”
霎時間,‘王穆已死、降者免死’的喊聲響徹戰場。
叛軍士卒聞聲紛紛丟下兵器,跪在地上投降,高昌軍士卒開始有條不紊的打掃戰場。
“律……”
衛朔勒住韁繩,扭頭大喊:“監軍使何在?”
許昭騎著跑過來抱拳道:“大人,末將在!”
“傳令讓將士們收攏戰俘,打掃戰場。你務必告訴每一個士卒,凡投降的叛軍不得隨意殺害,違令者殺無赦。”
“另外,通知宋先生、段參軍,先將俘虜集中看押起來,等我收復酒泉再做處置。”
“遵命!”得令後,許昭立即轉身離去。
將收攏俘虜、打掃戰場等事情交給宋繇、段業、許昭三人負責,而衛朔則親率三千鐵騎直奔酒泉。
這時酒泉城內早已亂成一團,不少叛軍趁機作亂。
衛朔見狀立即下令整頓秩序,凡私自上街鬧事者,一律按叛賊處置。
待高昌軍一連斬殺了數十人之後,才漸漸控制住城內局勢。
直到翌日下午,許昭、宋繇、段業才帶著其他將士,一道押著俘虜和戰利品來到酒泉。
這場襲擊戰總共進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結束,高昌軍打得乾淨利落之至。
三萬叛軍超過半數被俘,只有不到一成叛軍趁亂逃走,至於兩名主謀一死一被擒,而高昌軍卻傷亡甚微。
……
“主公,此戰之後,酒泉、敦煌一帶叛軍已不足為慮,接下來當儘快安撫民眾,恢復當地秩序。”
“體業言之有理,不過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主公是在擔心本地世家?”宋繇略一思索,就猜到了衛朔心中的顧慮。
“嗯,河西與高昌不同,世家力量龐大。我們不過是初來乍到,假若一個處置不好,很有可能釀成驚天之禍。”
“那依主公之意當如何?”
“索嘏不是被擒住了麼?若能逼迫索氏低頭,世家問題將解決一大半。”
“這……這個恐怕不太好辦,索嘏肯定會將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而索氏也會矢口否認與叛軍有任何瓜葛。”
“主公若是沒有足夠證據,怕是不好逼索氏讓步。”
“證據?哼,有了索嘏還要什麼證據?過幾日我就帶一千士卒押著索嘏過去,本官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索氏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若是索氏真不知好歹,那本官不介意殺個血流成河。”
聽著衛朔殺氣騰騰的話,宋繇不禁打了個寒噤,他急忙勸道:“主公不可!”
“如此亂來,只會讓本地世家全都站在我們對立面,這對日後管理河西相當不利。”
“體業之言不無道理,可而今大局已定,不趁著眼前機會好好修理一下世家,未來如何推行均田制、三長制?不推行新政,將來又如何驅除胡虜,收復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