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殿下,”前田慶次也在一旁吸了口煙,符合道:“那織田信清明顯狗急跳牆了,想挽回南邊的頹勢,連命都不要了。快下令出擊吧!”
然而,雨秋平看著那巨大的空檔,卻有一些拿捏不定。萬一有了危險該如何是好?織田信清又為何會露出那麼大的破綻,明顯就是有意為之的吧!
“咱們保險一點,”雨秋平搖了搖頭,拒絕了兩位下屬的提議,“反正我們只要不敗就是勝利,沒有必要太過行險。”
“傳令,讓兩個排的預備隊前去支援右翼!”雨秋平將兩個排的預備隊由派了出去,“一個排填補到吉崗勝政的排的後面。另外一個排掩護御前崎仲秀的側翼。順便把鐵炮手調回來,反正他們也排不上用場了。”
雨秋平忽然覺得局面有一些麻煩——他需要指揮的部隊實在是太多了。戰場上一共13個排,全部都由他來指揮,真的是忙不過來。或許需要設立一箇中間的指揮機構,來替他分擔一部分的壓力。
不過,眼下卻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得到了200人的支援後,南線戰場上織田信清軍的左翼,已經擁有了500人的雄厚兵力。他們不僅補上了中央戰線的缺口,遏制住了吉崗勝政的攻勢,還試圖從右邊迂迴雨秋平的右翼——索性雨秋平派出的預備隊及時趕到,和御前崎仲秀的排一起擋住了他們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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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織田信清的本陣內。
“該死!那個雨秋平怎麼一動不動!”織田信清看著遠處紋絲不動的楓鳥馬印,氣得直跺腳。他本來打算引誘雨秋平突襲本陣,然後捨棄兩翼的戰線,抽調大量的部隊從兩邊夾擊他的突擊部隊,從而一舉扭轉戰局。他甚至都已經派好了傳令兵,讓左右兩翼各自抽出100人左右的部隊脫離戰線,隨時準備夾擊。老實說,這個計劃本身也十分兇險,抽調大量部隊離開兩翼極有可能導致戰線崩潰,而陣型調整也會讓常磐備有機可乘。雨秋平如果決議突擊的話,甚至能由六成的機會取勝——織田信清就是故意賣個破綻,希望能夠博得一個拼命的機會罷了。
結果雨秋平現在居然沒有任何反制措施,就老老實實地派人支援了右翼,不再有任何舉動。
“真是個慫貨!”織田信清怒罵了一聲,“還有點武人的血性嗎?”
就在織田信清氣惱不已的時候,一個傳令兵卻急匆匆地向他奔來。
“報!”那個傳令兵上氣不接下氣地低聲道:“殿下!不好了!我們的探馬發現,已經有大量的織田家援軍從南邊趕來!估計再有小半個時辰就可以抵達戰場了!”
“孃的!”織田信清氣憤不已地叫嚷了一聲,此刻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本陣的兵力也不多了吧!”織田信清用手直直地指向雨秋平的馬印所在,“預備隊的人全部派往右翼了,本陣就剩下50步兵和50弓箭兵,還有幾十個騎兵了吧!”
“殿下的意思是?”織田信清的馬廻統領試探性地問道:“要在下率軍去突擊他的本陣?”
“沒錯!”織田信清狠狠地一揮拳頭,“你們就直接衝過去,給我取下雨秋平的項上人頭!”
“可是殿下!”馬廻統領有些擔憂地說道:“那裡可是50個常磐備的長槍兵啊!常磐備一向紀律森嚴,戰力高昂,我們用騎兵硬衝,估計要損失慘重啊!”
“那你們不會繞過去嗎?”織田信清有些生氣地高聲道,“我們的兩翼把他的戰線也拉扯地很開,他中央戰線的那點人又不敢全部鋪開來,你們從他兩側的空隙繞過去啊!”
馬廻統領看了一眼雨秋平的戰線,這才意識到中央的步兵方陣和兩翼的大軍中間存在著不小的間隙,的確有可能繞過去。不過這樣終歸是行險,但是他們也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