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鏈竟然有祭陣銘文,難怪你要用它來拿我。”
中年男子被鎖在地上不能動彈,夏夜殤見他五花大綁像只大閘蟹似的,忽然朗聲一笑,模樣煞是動人,中年男子只看了一眼,神情戛然靜止,竟就痴在了那兒。
夏夜殤見他這般模樣,眼睛咕溜溜一轉,忽然向中年男子柔聲乞求道:“大叔,你看我一個弱女子,涉世未深,江湖險惡而我又手無縛雞之力,不如你就此放過我好不好?”
中年男子正精神恍惚中,見她這般嬌弱之相,實是惹人憐愛至極,哪裡還承受得住,當即痴楞楞地連連頷首。
“好……”
中年男子應允一字未盡,一道雄渾的掌力突然破風襲來,夏夜殤失察未防,當場被轟飛出去,撞在臨近的一棵老樹上沒有動靜。
“你幹什麼?!”
一個青年惱怒的聲音傳來,不遠處,四人持兵而立,將一青年護衛中央,那青年臉色泛著不健康的蒼白,兩眼深陷,黑眼圈極其明顯,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此時,青年猛然按下身旁出手之人掌勢未收的右手,快步向夏夜殤走去,遠遠見其嘴角溢血,垂首沒了聲息,不由更加憤怒。
“天殺的,世間難得有如此絕色的女子,本公子還沒來得及享用,就這樣被你毀了!”
青年來不及細看,已是怒火中燒,回身一腳踹在方才出手那人的肚子上,那七尺壯漢也算身材魁梧,受這一腳卻連連後退數步,強嚥下到喉的鮮血,連忙跪下連聲請罪。
“出發前我是怎麼交代的?此次行動務必要活捉!活捉!!!絕不能傷她一根手指頭!結果呢?我再三交代的話你就給我當耳旁風!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少堡主?”
青年憤怒喝罵,其餘三人也急忙單膝跪下,向少堡主求情。
“少堡主息怒,他也不是故意的,這女子能在我們的追捕下逃竄至今,定有非人手段,說不定還活著……”
“手段?你倉促無防接我一掌試試!”少堡主指著求情之人罵道,末了又看向之前出手的七尺壯漢,“你最好祈禱她還活著,若是攪了本公子的美事,我就叫我爹剝了你的皮!”
四人連忙叩頭稱是,那少堡主才焦急地走近細看,確認夏夜殤是否身亡,連一旁被鐵鏈鎖縛在地的中年男子也沒有正眼瞧上一眼。
就在他在準備蹲下檢視的瞬間,夏夜殤突然暴起,出手卸掉他的雙臂關節,翻手取出靈劍架在少堡主的脖子上。
“趁人不備背地偷襲,這種下三濫手段可不是君子作為,你說是吧,少堡主!”
夏夜殤將少堡主架在身前,背對著自己作盾牌之用,她的動作太過迅猛突然,那跪地的護衛四人反應過來時猶然已晚。
“你早就發現了我們?!”
四大護衛正欲出手營救,夏夜殤急忙後退半步扣住少堡主的命門,手中靈劍劃破他的脖子,殷紅的鮮血沿劍身緩緩流下。
“速速放開少堡主!不然我四人定將你碎屍萬段!”
四人見此哪還敢妄動,只能止步恫嚇,少堡主命懸一線,臉色更顯煞白,但見夏夜殤未死,眼中竟閃過一抹欣喜,以及無法抑制的**。
“少堡主,怎樣?方才那出戏我演的可還逼真?”夏夜殤獨對眾敵,卻不慌不忙,反而向少堡主調笑道,“他們讓我放了你,你覺得如何?”
由不得少堡主回答,夏夜殤轉而看向四大護衛,喝令道:“我給你們三息時間,立刻放下手中兵刃,否則莫怪我劍下無情!”
見四人有些猶豫,遲遲未扔掉兵器,夏夜殤當即開始計時。
“一……二……”
少堡主驚慌不已,忙令四人放下兵刃,他命門被扣,動不得絲毫修為,感受著脖子上冰冷的劍鋒,不自覺嚥了口唾沫,故作鎮定道:“姑娘若肯放了我,我回宗後定親自向父親求情,莫說兩塊空玄石,就算是堡中其他寶物也任由姑娘隨意取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