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年流轉,隨著天海君主的修為越來越強,天河的威能也在與日質變,如今天海君主已踏入真我境界,有天河傍身,即便三人同時出手圍攻,也難建其功。
一念及此,俞青琊三人臉色不由凝重幾分,又見幾近昏迷的江楓被天海君主一道柔和勁力虛空託於身前,眼中再次添了一抹狠色。
雙方僵持久久不下,忽然,俞青琊神情一振,目露喜色,當即沉聲道:“天海,憑你四海賭坊,似乎還沒有資格從我們手中奪取仙術吧!”
“三位來自長生宗族,天海無意與諸位為敵,四海君主無心仙寶血石之爭,自然也無心仙術法訣之爭。”
天海君主不卑不亢,三人卻更加警惕道:“那你究竟意欲何為?”
“天海此次開陽古城之行尚有一諾未了……”
天海君主言至半途而止,忽然抬手一招,江楓飄至近前,他看著,帶著審視的目光,似想將眼前這個小修士看個透徹,卻又是一陣靜默無言。
三位真我境大能不知所謂,卻更加警惕提防,突然,一聲暴喝炸響天際,返虛威壓如天蓋壓頂,一個素衣穿著的癲狂身影掠空疾行而來。
“你們三個廢物,與他浪費什麼口舌,直接將人搶過來便是了!”
話音方落,一隻血色大掌猛然拍向天海君主,後者心念一動,天河浩蕩於空,截下血色大掌,將其內恐怖的掌力生生化去,即便如此,天海君主還是止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來人止住身形,凌空絕立,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眼神中卻帶著無法掩蓋的邪氣,血衣老者在看清來人後,當即欣喜若狂:“太上長老!”
來人赫然便是血雲教的一位返虛境界的太上長老,天海君主也料到知曉仙術存在後的羽仙道宗和血雲教必會傳訊會宗門,但沒想到對方的返虛大能竟會來的這麼快。
“太上長老,仙術便在這小輩身上!”
血衣老者指向天海君主身前的江楓,但血雲教太上長老卻只瞥了一眼,望著天海君主讚賞道:“能借下老夫全力一掌而不傷,天海君主名不虛傳!”
旋即,他由轉過身看向一旁的俞青琊和鍾族白眉老者,殘忍笑道:“不急,待解決了他們,再取仙術不遲!”
兩人頓感寒意襲身,死亡危機湧上心頭,眼見對方即將出手,俞青琊突然仰天高呼道:“上官師叔!”
血雲教太上長老聞言一怔,突然一道劍光自其身後破空襲來,他急忙回身震袖,劍光臨身即被勁力崩潰,而一個仙風道骨的飄逸身影已出現在俞青琊身後,竟也是返虛大能。
“你血雲教都懂得做的事,難道我羽仙道宗就不會做嗎?”
這複姓上官的道人輕聲細語,氣質與血雲教太上長老截然不同,一者恬淡溫和,如流雲靜水,一者卻邪意盎然,給人厚重的壓抑感。
鍾族那位真我境的白眉老者此時是欲哭無淚,原以為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未想到不僅折損了一位族人,還至今未曾奪得仙術。
羽仙道宗和血雲教一開始應只是隱匿觀察局勢罷了,暫無參與爭奪仙寶血石之心,不然兩宗不會只派遣一人留滯開陽古城。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仙術存在洩密後,兩大宗門竟會如此迅速便派遣返虛境大能趕至,而他此時卻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因蜃龍和靖宇子的存在,鍾族此次損失不小,老祖根本不會再派遣返虛大能助他奪取仙術。
正在血雲教和羽仙道宗劍拔弩張,相互對峙之時,江楓已恢復一些意識,天海君主見狀急忙虛空一劃,開啟空間通道,隨即將一道業力打入江楓體內護其周全,就欲將其送出空間黑腔中直接傳送離開。
但兩位返虛大能怎會任他如願,極招上手,同時襲向天海君主,顯然要先除掉他再奪仙術。兩位返虛大能同時出手,已非天海君主一人所能敵,眼見殺招將至,江楓還未來得及送入空間通道中,天海君主突然自懷中取出一枚令牌,猛然捏碎。
“大哥助我!”
令牌破碎瞬間,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虛影突然破空降臨,雙手運使渾元,返虛威壓含而不發,宛若無極陰陽、太極相生,竟將兩大返虛存在的殺招化於無形之中。
“允你之諾,天海已然兌現,此後修途兇險,你……自行保重!”
借這一瞬之機,天海君主對江楓低聲一語,旋即將其送入空間同道中,轉身封閉了黑腔,令旁人再無法追擊。
江楓已恢復意識,滿懷感激地望著天海君主,隨即看著空間黑腔逐漸縮小關閉,消失其中,他周身隱隱有一層精純的業力光膜流轉,可護他不受空間之力傷害。
江楓被傳送離去,就此逃出生天,血雲教、羽仙道宗、鍾族,三宗五人,縱然再如何不甘,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觸手可及的仙術從眼前溜走。
因為,血雲教和羽仙道宗的兩位返虛大能此時已無暇在意江楓,他們緊盯著眼前的男子虛影,神情前所未有的鄭重。
“道海君主!”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