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一昧地將自己所得全部傳授給江楓,畢竟這些所得是他自己所悟,不一定適合江楓,他只是起一種引導參考的作用,最關鍵的所在仍需要江楓自己去參悟。
這種方法並不難,但若其中某一方存有歹意,那麼,在這種元神傳唸的過程中,是具有相當程度的風險的。除非傳授一方擁有遠高於被傳授一方的修為境界,不然,同境界之間,除非雙方高度信任彼此。
這一次體悟是消耗了江楓半天的時間,他的重點是隻需要借鑑鷹王使用劍羽的法訣,並將之活用到千羽梭的御使上,而不同於獨孤生一,將重點放在參悟鷹王的天賦劍訣和劍意上。
此後數日,江楓除每天堅持在識海空間中與舍利頭骨顯化的金色光影戰鬥外,就是和獨孤生一沒日沒夜的切磋劍法,夏夜殤和幽夢有時也會加入進來,這使得他們彼此之間獲益匪淺。
甚至連武修林兄妹也加入他們這個四人的小團體,武秀川總是跟隨在江楓和獨孤生一的身邊,聽他們講述九州的的奇聞異事,更是時不時表現出自己對江楓的好感,毫不吝嗇。獨孤生一不覺有異,江楓卻感到十分尷尬。
特別是近幾日,夏夜殤在武秀川的軟磨硬泡下已將面紗摘去,這也使得武修林經常有事無事就主動過來找她們閒聊談心,他經常趁江楓和獨孤生一被武秀川拉到一邊時,或明或暗向夏夜殤示好,百折不撓。
而幽夢看向武修林的目光也已從最初的懷疑轉而變為現在徹底的陰寒。他看向夏夜殤和她時,目光是越來越直接,也越來越放肆。那雙眼中極度壓抑下熊熊燃燒慾火,雖能瞞過夏夜殤,卻瞞不過一直關注著武修林的幽夢。
這種厭惡感在幽夢心中一天比一天強烈,即便是夏夜殤,從最初以對付早已習以為常的追求者的方法來應對武修林,到最後也本能地對武修林產生厭惡和抗拒。
最重要的是,幽夢明銳的察覺到,武修林近來身上採陰補陽的痕跡和氣息愈來愈濃烈,她知曉江楓三人所不知曉的方法,而正是這些方法,讓她對武修林的警惕越來越高。
但是,她無法明說,因為她無法以魔教秘法來作為她推斷的依據取信於夏夜殤三人。
……
時至深夜,武侯府除木樁一般的值崗府兵外,一片昏暗寂靜。
武修林與其妹武秀川已神不知鬼不覺地前往武震方的房中,二人開啟機關護陣,沿一條沿途鑲嵌著靈光珠的通道,進入了密室的中樞,也是整個武侯府最神秘的所在。
“父親!”
兄妹二人來時,正見武震方立於一個圓形的封印法陣前,看著眼前的封印怔怔出神。這封印半徑不過五米,卻是華光閃耀,色彩斑斕炫目,極為不凡,其中似有某種封存之物浮沉不定,卻又令人難以看清其中奧秘。
這,就是武侯府世代沿襲的不傳之秘,更是他們武家祖輩堅信的崛起之物!
“爹爹,我們究竟還要等多久?”
武秀川一改往日俏皮乖巧的模樣,搬過一張椅子大刺刺的直接坐下,環臂皺眉,偏這個腦袋,極無品相地翹著二郎腿,極度氣惱煩心。
“怎麼了嗎?”武震方轉過身來看著她,平和問道。
“您還問我怎麼了?您是不知道,我現在看到江楓就覺得煩,我每天要裝作一副嬌蠻無腦的大小姐模樣已經很累人了,而且我還得無話找話,像個好奇寶寶似的聽他們說什麼九州的破事,我現在光是想想就想吐!”
“快了!”武震方又將他們帶離密室,回到了屋內,興奮道,“立春之日,便是我父女三人功成之日!”
武秀川和武修林互視一眼,同時拍手歡呼,等了這麼久,每次問武震方,他沒有說出一個明確的日期,如今,終於定下了破封之日。
“太好了!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特別是獨孤生一那糟心的二愣子模樣,本小姐的姿色也不算差,結果呢?他除了練劍就是練劍,我看見他就覺得噁心!還有江楓,不過比我稍長一些,卻總是裝作一副高深莫測、風輕雲淡的模樣,我看著就膈應!”
“川兒,不要急!我們武家世世代代等了多少年,終於在我們這一代等到了開啟祖宗遺寶的同源關鍵之物,多少歲月都忍了,還忍不了這幾天嗎?”
“反正我不管,那個江楓要用來解開封印,我可以暫時不對他怎樣,但是待他無用之後,我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讓他像個廢物一樣跪伏在我的腳下。還有那個白痴獨孤生一,我們行動之日您一定要幫我砍下他的狗頭!浪費本小姐這麼多寶貴的時間,我要用他的命來償還這個昂貴的代價!”
武秀川說話時臉上顯露出的隨意和理所應當令人無法理解,令人無從理解。而對此,武震方和武修林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是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林兒,你似乎也有話說!”
武震方斜瞥望見自己的兒子神情湧動,欲言又止,遂主動問詢。武修林躊躇一瞬,隨即開口道:“父親,如今時日將近,我是否也該計劃清除障礙了?”
“此話有理,依你之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