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引起體內業力、元神力雙雙紊亂暴走,差點走火入魔!還因神志不清撞毀了房間的主樑,導致房間整個坍塌。後來,大師兄甦醒後,就被師尊直接關進了禁閉室,面壁思過,直至今日方才放出。”
江楓和夏夜殤在聽了真相後一陣無語,他們現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複雜來形容了,那是一種帶著五分無語、三分疑惑、一分難以置信以及一分莫名的雜糅的表情。他們不約而同地虛著眼睛,一臉懷疑地看著獨孤生一,似乎在思考——這傢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極劍峰其餘的十一人也終於再無法忍耐,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只有高卓遠還顧及一下身旁的獨孤生一,偏過頭去沒有笑得這麼放肆。
“不許笑了!我是你們的大師兄!你們要尊重我知道嗎?還有你們兩個,你們怎麼也笑了!”
糗事被抖了出來,獨孤生一現在的臉已經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大聲想要喝止,結果眾人反而笑得更大聲了。就連江楓和夏夜殤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完全不明白獨孤生一那一根筋的腦袋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過了好一會,高卓遠才率先緩過來,又對江楓二人說道:“這次葉殿主五十大壽,又正逢貴宗五百年一次的祭天大典。師尊才趁此機會將大師兄放出,讓他率隊先行前來賀壽。師尊已經事先將解開鎖鏈的鑰匙交給了葉殿主,稱若是大師兄表現良好,就免去責罰,解開鎖鏈。”
“原來如此!”
江楓與夏夜殤醒悟過來,難怪極劍峰這一次會讓弟子先行,竟有這般緣由在其中。他們猜測,獨孤紀所謂的“表現良好就解鎖”的要求,應該只不過是用來約束獨孤生一不準失禮胡鬧的藉口罷了。
以兩宗的交情,葉鴻飛怎麼可能不給獨孤生一解開鎖鏈,更何況還是在雲霄殿的祭天大典上,若是讓堂堂極劍峰的大公子以這副模樣出現在雲霄殿,屆時,只怕不僅是極劍峰,連雲霄殿也會被天下人笑話。
獨孤紀不過是假葉鴻飛之手來做這件事罷了,好讓獨孤生一長長記性,以免下回仍因魯莽誤己,丟了性命。
此時,因見江楓和夏夜殤出現,剛到演武場的葉冰巧連忙歡聲輕快地跑了過來。與江楓、夏夜殤以及一眾極劍峰師兄師姐們打過招呼後,葉冰巧才吐了吐小舌頭,調皮地向獨孤生一見禮,脆生生道:“孤獨大師兄好!”
高卓遠聽了納悶,糾正葉冰巧說道:“葉師妹,大師兄姓‘獨孤’,不是‘孤獨’,說錯了……”
一旁的獨孤生一聽到葉冰巧的問好,已經是一頭的黑線了,偏偏自己的師弟還一本正經的上前糾正,扯了扯嘴角,獨孤生一還要強裝和藹地向葉冰巧問道:“葉師妹,你為什麼這樣叫我呀?”
葉冰巧乍一見獨孤生一這副野人模樣,與平日裡的形象差去甚遠,覺著十分有趣,捂嘴偷笑了兩聲,才嬉笑道:“是大師姐告訴我的,她說你不是獨孤生一,是‘一生孤獨’!”
獨孤生一聽後當場臉就黑了下來,高卓遠發現,獨孤生一正在咬牙顫抖,導致鐵鏈也在跟著急速顫動。
驀然轉過身來,獨孤生一怒視著夏夜殤和江楓,葉冰巧已經躲到了江楓的身後,搭著江楓的肩在偷笑。高卓遠等師弟師妹更是已經肆意大笑起來,這個外號,連他們都沒有聽說過。
“你們兩個,特別是夜殤,說好的不告訴別人的!”
獨孤生一對夏夜殤怒吼道,卻見兩人正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自顧自地閒聊起來。
“今天的月亮好大啊!”
夏夜殤望著天空,發出這樣的感慨。獨孤生一望去,那裡紅日初升,天空一片晴朗。
“是啊!今天的月亮還很曬人呢!”
江楓點頭回應,作僧人合手模樣,一副神棍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誦道:“阿彌陀佛,心中有夜空,何處不見月亮?對了,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夏夜殤捂住耳朵開始低聲唸叨,獨孤生一見他們兩個插科打諢,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鼓著臉就要撲將上去,作勢欲打。
高卓遠急忙一扯鐵鏈將他制住住,警言道:“大師兄,你再胡鬧,小心以後都解不開鎖鏈哦!”
獨孤生一一個激靈,頓時安靜下來,老實得不能再老實了。江楓二人見了好笑,暗道:看樣子生一還不知道獨孤師伯的用意,這個高師弟,分明已經看出了獨孤師伯的打算,卻藉此來約束生一不許胡鬧,這不是欺負人老實嗎?
當然,他們很自覺的將自己從欺負老實人的那一列中提了出去。不多時,雲霄九子全部到齊,極劍峰的先行弟子中有劍星七子存在,那這種接待,自然需要同等級的他們出面。
高卓遠左手一翻,從儲物戒中取出極劍峰弟子的正裝,遞給江楓,又將獨孤生一的劍取下還給他,讓他先同江楓和夏夜殤去梳洗打扮,待會兒再會合。
獨孤生一納悶,這不是還沒解開鎖鏈嗎?怎麼就讓我先去梳洗了。不過,他還是乖乖地自己提上鐵鏈的另一端,隨江楓去主殿尋葉鴻飛討鑰匙。
高卓遠他們,自有夏夜殤做主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