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許林返虛境界的威壓,自其體內釋放而出,直逼雲霄殿護宗大陣。許林睥睨眾人,如視螻蟻,絲毫不將葉鴻飛等人放在眼中,威勢更盛,直將身前的一片虛空壓迫塌陷了一大塊。使護宗大陣看去,彷彿岌岌可危。
“許林,你無故犯我雲霄,殺我弟子,你冥月教是要跟我雲霄殿開戰嗎?!”
虛空錯象,自然不可能輕毀破壞護宗大陣。葉鴻飛認出許林真身,怒吼而出,就欲拼命。
“葉姓小兒,今日本座隻身前來,只為了結當年因果,與冥月教無干。你若不想雲霄殿血流成河、屍骨成山,就速速關閉法陣,出來跪俯領死。不然,我便屠你雲霄殿三代之修,以血來澆滅我的怒火!”
許林臉上漆黑的魔紋四處竄動,十分詭異,狂言直逼葉鴻飛。
“無能老狗,當年你敗於吾師之手,苟延殘喘至今!如今,你連眼前護陣都無法破開,只能在外無智狂吠,還有何顏面要吾等領死?今日,你註定將死在我等面前!”
葉環自知當年因果,聞言臉色陰寒,怒火中燒,真我境修為轟然爆發,就欲衝上去與許林生死決戰。葉鴻飛抬手將他制住,冷眼怒視許林。許林被一個小輩揭了傷疤,青筋暴現,魔氣急湧,恨意越發濃烈。
“師兄冷靜,不可妄動!我觀許林命元衰竭,日不長久,應該確實是想在臨死前還報當年因果。不過他隻身來犯,又故意激怒我等,欲引我等外出,恐有詭詐!清元,開啟殺陣攻擊,將此魔頭直接滅殺於陣前!”
雲霄殿護宗法陣本就是攻防一體的,但無人控制下只能被動防禦,無法自主攻殺。清元長老領命開啟法陣攻殺模式,突聞陣外許林一陣刺骨冷笑。
“桀桀桀!本座倒要看看,你們能縮在這烏龜殼中多久!”
許林獰笑間,大袖一展,頓時有二十個凡人憑空出現在陣前虛空之中。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這些凡人都是許林一路上拘禁而來,何曾有過這般經歷,如今見眼前情景,自知凶多吉少,紛紛開口求饒。
雲霄殿投鼠忌器,中斷了殺陣攻擊。許林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將他們咬牙切齒的憤恨盡收眼底,心中暢快不已。許林知曉,原本以他之力,根本不足以破開此護宗仙陣,但現在……
“開不開法陣?!”
葉鴻飛與五位堂主及眾位長老皆咬牙怒視不言,不願敞開護陣。
許林見此,眼中突現癲狂之色,大笑間,抬指向一眾凡人輕輕一劃,無形業力之刃飛出,數十個人頭應聲而落,二十具無頭屍身一起落向地面。
“許林!”
周子分長老怒吼,卻見許林又放出一批凡人,禁於虛空,不減半分癲狂!不同的是,這次……是三十人。
“開不開法陣?!”
手起、頭落。又是三十顆人頭飛起,屍身墜落,五十顆人頭排列在陣前許林老魔的身前。
“許林!你身為返虛大能,屠戮凡人,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許林不理吳翳之言,捧起一顆人頭,神情突然變得有些痴迷,目光陶醉地欣賞著手中人頭的一寸一厘,包括她臨死前驚恐的神情和臉上依舊清晰的淚痕,彷彿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鮮血順著手掌流向許林蒼白的手臂,許林拭去人頭臉上未乾的淚水,將人頭放回,在葉鴻飛等人的噁心中,伸出猩紅的舌頭,仔仔細細地將流下的鮮血舔淨,合上雙目,沉醉地回味著這血液的味道,似在享受一般……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雲霄殿自稱正道柱石,自詡匡扶正義、守護蒼生。如今卻龜縮在宗門陣法內,看著我屠殺凡人卻無動於衷,還妄圖與我一個魔修論天理?呵呵!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魔!是為了修行奪生而行、損人利己的修!你們跟我說天譴?!天譴又如何?來啊!!!你們又能奈我何?來啊!!!”
許林老魔譏諷之聲在雲霄殿內迴盪不絕,眾長老均變了臉色。因顧及門人安危,他們遲遲不敢開啟法陣收拾這個魔頭,返虛境的修為,可不是說笑的。
可若如此下去,必遭人詬病,不僅在天下人眼中,就連自己宗門弟子的心中,雲霄殿的威信也將跌落深淵。
“哈哈哈哈!雲霄殿不過如此!雲易老兒,本座今日就讓你雲霄殿再無臉面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