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可不準哭!”
“也不準告師長!”
葉鴻飛與獨孤紀不知何時已站在主殿外,看著兩個小傢伙竟然為了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要去決鬥,還定下如此稀奇古怪的條令,兩人皆是搖頭,相視失笑。
江楓與獨孤生一尋了一處寬敞一點的空地走去,結果沒走幾步路,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道氣惱的聲音:“小楓,你個大騙子!說好的叫我起床,你竟然一個人先跑了!”
“糟了!”江楓暗道大事不妙,轉身欲逃,但已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揪住了耳朵。
“好啊!你還想逃!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兒去?”
“啊!疼!夜殤,疼!”
“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師姐!”
夏夜殤俏皮地笑著,不管江楓裝疼呼喊,正得意時,忽然扭頭看見正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獨孤生一,鬆開捏住江楓耳朵的手,問道:“這是誰啊?客人?”
江楓揉了揉發紅的耳朵,為二人介紹對方。當知道江楓與獨孤生一要決鬥時,夏夜殤唯恐天下不亂地拍手叫好,躥攆著兩人趕快開始。
另一邊,葉鴻飛也向獨孤紀介紹道:“這就是愚弟所收的大弟子,夏夜殤。”
“哦~”獨孤紀點頭,打量著夏夜殤。
待場中三個孩子站定,葉鴻飛才對獨孤紀笑道:“放心,江楓出手有分寸,不會傷到獨孤賢侄的。”
獨孤紀本不在意,兩個孩子的決鬥說來不過是兒戲罷了,可被葉鴻飛這麼一說,反倒來了興致。
沒人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兒子,獨孤生一自小就對劍有著異於常人的執著與偏愛,自週歲開始,日夜修煉,不曾間斷。這些年來雖說沒有修出業力,但也習得不少武技。
你葉鴻飛真如此確定你的弟子可以穩贏我兒子……
二人拭目以待,空地上,江楓與獨孤生一相對站定。
“小心了,看劍!”
獨孤生一大喝一聲,舉劍劈砍而來,直奔江楓肩頭,木劍在空氣中呼嘯,刺耳嘶鳴,警人切莫小看。
江楓嚴陣以待,不敢小覷,體內業力奔湧,自丹田而起,順經脈流向雙臂,令雙拳上流動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不閃不避,舉拳迎向木劍。
“哈!”
當!
不似木劍撞擊人體的聲音,江楓只有一個感覺——沉!異常的沉!
金剛木乃是一種罕見的木材,質若鋼鐵,十分沉重,即便獨孤紀製作木劍時已減去不少重量,但這把短小的木劍卻仍比一般鐵劍還要沉,絕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夠揮動的。
很難想象,一個四歲幼童竟能如此揮舞自如!
獨孤生一見一劍落空,劍式一轉,一式“撥雲見日”,橫掃向江楓側身。
江楓躲閃不及,連忙架肘迎擊,運轉業力,右臂金光流轉,擋開木劍。
如此正式的決鬥,江楓畢竟還是第一次,難免捉襟見肘,應付起來有些吃力,但漸漸已有所適應。
江楓咬牙皺眉,只覺小臂一陣發麻,帶有痛感,趁獨孤生一劍式未及收回,俯身一躥,一記膝擊正中獨孤生一右手。
獨孤生一吃疼鬆手,江楓當即一記高抬腿甩出,踢在獨孤生一右手腕上,震開了他手中的木劍。
未給獨孤生一絲毫反擊的時間,江楓右掌閃爍金光,如落花飄零,徑直拍向獨孤生一。獨孤生一慌忙應付,架手來擋,卻仍被一掌擊滾在地上。
“你輸了!”江楓喘著粗氣,顯然贏得並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