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看準機會,一揮手,兩個十人分隊的黑哥士兵像豹子一樣輕手輕腳從左右兩側進入河床,從涉水而過,悄悄從兩翼開始進行包抄。
接著汽車的燈光,躲在四人小組右側百米外的秦飛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秦飛問頌猜:“這些黑人到底是什麼部隊?”
頌猜盯著燈光下時隱時現的黑人士兵,額頭上冷汗直冒:“是科桑的革命聯盟陣線,也就是所說的叛軍士兵……完了完了,這些人一來,什麼都完了。”
“你看起來很害怕。”秦飛說。
頌猜的瞳孔中盡是恐懼,低聲道:“你也許沒經歷過獅子山的內戰。你知道叛軍都是些什麼人組成的嗎?有周圍國家的僱傭兵,例如奈及利亞、迦納等國家的前軍隊士兵,也有獅子山本地的……”
說到這裡,他舔了舔嘴唇,“你聽說過娃娃兵嗎?”
“娃娃兵?”
“科桑最出名也最兇狠的是他手下的娃娃兵。”頌猜說:“在叛軍攻佔的地盤,只要他們佔領一個地方都會招募十幾歲的小孩子當兵,然後給他們毒品或者恰特草,讓他們吸食之後產生幻覺,再給槍給刀他們,把他們洗腦,這些娃娃兵要加入首先要進行入伍儀式……”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儀式就是,娃娃兵必須殺死自己至親的一個人,甚至幾個。爸爸、媽媽、姐姐、哥哥或者弟弟,科桑認為這才足夠體現對他的個人忠誠,而且也只有殺掉自己親人的人,才能做到在戰場上無所畏懼。”
“這不是無所畏懼,這是麻木不仁了。”秦飛心底頓時湧起了強烈的厭惡感,雖然自己不屬於交戰雙方任何一個陣營,可是對於科桑這種毫無人性的做法,正常人都會憎惡。
“糟了糟了。”布魯斯說:“那些白皮豬要完蛋了,他們沒發現自己要被包圍了。”
秦飛朝右前方望去,果然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在和床邊一閃而過,很快消失在草叢裡。
和交火雙方所在的地區不同的是,右側河床附近是一片比人還高的野草,穿過這片寬闊的草叢,就能繞到白人小組的右後側。
如果出其不意發動進攻,恐怕等白人小組反應過來,肯定會出現傷亡。
一旦一個四人小組出現一個人的傷亡,火力折損的比例是驚人的,每人都是25%,所以幾乎戰鬥力是幾何級下降。
秦飛將P228的消音器旋上,從船上跳海至今,這支槍就一直跟隨著秦飛,從亞洲來到非洲。
不得不說,這是一支好槍,輕便短小而且威力毫不遜色,難怪海豹突擊隊裡很多士兵喜歡選擇它作為自衛武器,尤其是在撞上消音器後,簡直就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之物。
“你們藏好點,我去幹掉那個小組。”秦飛說。
頌猜眼珠子都要瞪掉到遞上去:“你瘋了!?你一個人,他們至少十個!何況,他們打他們的,我們不趟渾水!等他們打得差不多,我們找機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