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放手,重劍落地。
她伸手解釦子,一顆一顆……衣服上的每個釦子顏色都不一般,楊玉曾自滿地說,這叫做“漸進色”,她不懂,她和楊玉、月見、薛魚兒,都做了千篇一律的,而後相互看著傻笑。
衛夫人說,她也要,後來真做好了,她又有些不美意圖穿出去。
寶兒想著昔日府裡鬧騰歡欣的情景,嘴角不自發地帶上笑意。
她有意不讓自己想面前的事兒,便做到了。
這微笑看在袁傲眼中便太刺眼,令他無比挫敗和憤懣。
“你便這麼輕賤!”他酸心疾首地罵道。
寶兒經解開了釦子,把她襦裡頭罩著的灰鼠皮窄襖直接脫了下來,甩到地上,暴露白淨均勻的臂膀。
誰也沒想到她裡面穿得這般單薄,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
聽著背後一片吸氣聲,袁傲出離地憤懣了。
寶兒又在解腰帶,眼中沒有半點顛簸。
“寶兒!”楊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隨便是一陣混亂倉促的腳步聲。
楊玉等了很久都沒有資訊,心中其實忐忑難安,因而便找了出來。
萬萬沒想到,剛趕來,便看到如此一幕。
她快步走上前來,解開狐裘替寶兒披上,住了她,氣得渾身股慄,而後毫不遲疑,狠狠一巴掌甩在袁傲的臉上。
袁傲毫無預防,生生捱了這記耳光。
捱了打,他下意識地抬手要打回來,寶兒立馬上前擋在楊玉身前。
楊玉伸手撥開她,冷冷地看著袁傲道:“你打我嚐嚐!你以為秦驍不在,你便能欺壓我麼?你大概回來問問你的主子!”
袁傲的確不敢。
作為秦禹修的左膀右臂,他曉得楊玉對秦禹修來說何等重要;乃至他可以來這裡,不是因為急著報復,而是因為秦禹修信賴他,讓他來囚禁,也是保護楊玉。
因此他橫目而視,的確不敢對楊玉做什麼。
月見擔憂楊玉受涼,脫下大氅往她身上披,卻被楊玉回絕。
楊玉指著袁傲的鼻子罵道:“作為男子,你揚名立萬,不想為國為民,只想抓住權力,報復弱女人。此時你成功了,高興嗎?我報告你,寶兒歷來沒有虧欠過你,是你欠她的!”
寶兒淡淡道:“夫人,夏蟲不可能語冰,我們走吧。”
這麼久了都沒有魚兒那兒的訊息,想必她經帶著大河出去了。
“她可以走,你不可能。”袁傲抓住寶兒的本領,用力之大,讓她本領上立馬闡揚出青紫。
他雖說不敢動楊玉,除了楊玉,他誰也不怕!
“子陌!”楊玉怒喊一聲。
下一刻,楊子陌經把袁傲撲倒在地,把他結堅固實地按倒在身下,獠牙直抵他的咽喉。
袁傲直覺一股冷氣從尾椎骨直竄到頭頂,那是一種瀕死的危殆感。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開楊子陌,卻不想,楊子陌前爪一動,狠狠拍到他臉上。
袁傲臉上立馬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
敢打寶兒,它撓死他!
如果不是等著娘發話,它早便一口咬死丫的!
伊人慢悠悠地過來分享“成功功效”,“啊嗚”一口咬在袁傲的小腿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