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便吧。”
望著一胖一瘦僵在店內的師徒倆暮東流衣袖一揮將那躺椅上的風塵掃去,然後復又恢復到之前的躺姿。
“師傅,我想回家。”
那青年修真者語帶哭音的說著,聲音有種僵硬。
“師傅也想。”
老者亦是那般。
過了許久。
“想不到,你也會交朋友了。”
他看向天空化作流光離去的師徒兩摸著爬在懷中的小花慢慢開口。
“你說我是否很失敗。”
暮東流說著,地上的風塵融著那飄散的花瓣漸漸匯成了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婦人,一箇中年男子,這是記憶中的容顏,無論容貌還有髮絲皆是栩栩如生。
“哼哼哼……”
小花則是發著其意不明的聲音,而暮東流也並沒有聽見,因為他眼裡只有眼前三人。
顰笑之間就如同真人。
暮東流笑著,那三人也笑著,他們的嘴無聲的開合,就好像在喊著一個名字,然後又重新散開,因為暮東流的心亂了。
“走吧,那黃河這麼多年聞我七情之意已無曾經那般狂暴,天碑亦去,是時候用來鑄就我綻放的根基了。”
暮東流下意識伸出去的手僵在哪裡,然後慢慢收了回來,人已起身,走向遠處。
……
“轟轟轟……”
滾滾黃泥之水咆哮著,洶湧著,自從幾日前那場驚變後,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這條河的不凡和恐怖,每走幾步便見許多普通人虔誠跪拜著。
暮東流靜靜的走著,自龍尾之地開始,每走一段距離他的手中便會隔空以靈氣打出一道玄奧符印,沒入那黃河邊緣的山壁石中,而那澎湃洶湧的河水亦是慢慢平息下來。
這黃河分支無數,其內血肉精華蔓延流至九州,其效果就如曾經的龍脈,而且還是祖脈,暮東流今日所做便是鎖脈屠龍,歸為己用。
“黃河,祖龍,怪不得人間界九州會如此繁盛,一條始祖龍的血肉精華孕養,好大的手筆。”
暮東流腳步一止,因為說這話的並不是他,那是一個修真者,而且雙眼泛著古怪金光,竟然看出些什麼。
但他隨即又看向暮東流走過的地方,眼中神情漸變,有些驚疑不定。
“有人竟然佈下了困龍之法?”
兩人隔的不遠,當暮東流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視線也恰好落到了暮東流的身上。
“哼哼……”
他的視線隨即落到了暮東流肩頭的小花身上,微微泛亮。
此人丰神如玉,一襲紫衣隨風而動。
“你便是那所謂的絕世兇人?”
他聲音溫和,臉帶笑意的問著。
暮東流沒有回答他,而是收回目光看著黃河,而且小花的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種人性化的嘲笑。
“不過區區元嬰境界,還真是和傳言裡一樣狂妄自大呢。”
那青年笑了笑。
然而他的話剛落臉上笑容已經陰沉下來。
“唰!”
光影一閃,他已逼到了近前。一把紫色地飛劍紫芒閃爍,不過半尺長,懸浮在身前。
“吾乃蜀山弟子鄧玉,今日你若能廢除一身修為再將那靈獸獻出,我就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