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東流心中已翻起驚濤駭浪,只因只在瞬間,自身恐怖罡氣已被洞穿,毫無作用。
“好強大的肉身。”
這聲讚歎好似從風中飄來。
不得已,之前那一招再次出現,恐怖的壓迫如同化作領域,原本虛無縹緲的身影頓時變得飄忽,但至少能看清了。
“咦?有趣!”
王憐花見此頓時輕咦一聲,隨即輕笑,最後直接站立在地,居然打算放棄身法之利。
果然是恐怖對手,同樣的天人至境,之前那人深陷沼澤,而王憐花卻能行走自如,劍法施展更似毫無影響一樣。
他的劍法風格居然變了,不停的變。
時而靈動陰柔如蛇,時而縹緲逍遙如風,時而霸道,時而詭異,一個人,一把劍,居然能在短短几招之內使出來十幾種劍法,而且都是恐怖的可怕。
“唰!”
遠處魔刀落到手中。
“呵,魔刀?”
王憐花劍影如雨幕一樣,身形如閒庭信步的隨意走著。
“你知道嗎?這把刀曾經的主人可是死在我的手中。”
他嗤笑一聲。
劍身一轉已如一條銀蛇吐信一樣。
暮東流面容不動,藍色彎刀一晃兩者頓時碰撞在一起。
一刀在手,原本身負無數創口的暮東流也漸漸適應了這樣的頻率。
而王憐花的速度卻漸漸的慢了下來。
只因此時不知不覺中周圍已瀰漫著一層寒氣,起初微弱不可察,等真正反應過來已是寒入身體,為時晚矣。
“當真小看你了。”
王憐花看著髮絲之上漸漸佈滿的冰霜,眼中已出現一種怒,但更讓他心驚的是之前不曾發覺,此刻居然感覺到體內不知何時居然生出一股寒勁,竟然讓體內真氣都有種漸漸停滯下來感覺。
“你不覺得發現的有些晚了嗎?而且,你的話太多了。”
刀芒劃過,是無數炸裂破碎之聲,暮東流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喘息逼迫寒氣的機會。
突轉直下的情況,讓原本沉默站在一旁的血衣僧有點措手不及。
“嗤!”
“神刀斬。”
只有一式的刀招頓時全力催動,朝王憐花當頭劈下,一絲裂紋頓時蔓延而起。
“鏘!”
旁邊血衣僧見狀動了,手中血刀一揮一擋。
“轟!”
驚人的轟爆之聲頓時響起。
“滴答……滴答……”
而遠處,王憐花正看著自己斷掉的左臂發呆,面具早已落在地上,滿眼都是不能相信的神色,他不相信自己會輸。
“可惜了。”
暮東流低嘆一聲,此戰佔據了王憐花大意輕敵之利,卻不想被血衣僧所阻,若是等他心態恢復,恐怕又是少不了一場生死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