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兒姑娘入宮,這樣的話衡霞先生陸公就可以動一動了,而陸公身上那個宣徽殿學士自然是可以給他的弟子,這樣,制科狀元加封學士銜不就可以了嗎?”
學士銜看起來很是高貴,雖然比不上大學士,但在一般的清貴閒職之中,也算是很厲害的了。但不是說什麼學士銜都有極大的權力。比如衡霞先生陸直的這個宣徽殿學士,甚至只剩下一個名字。
當然,還有管轄宣講教化的教坊司。
讓一個和尚,曾經的和尚去管轄教坊司?
宣和帝想到這裡,不由的就覺得有趣。
儘管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給虛幻加學士銜,但是慣例和規則卻又不得不如此,這也是為什麼一直沒有給虛幻授予官職的原因,畢竟學士之稱太過重要,而虛幻又只有十多歲!
太年輕了!
以後怎麼辦?
要知道,虛幻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和尚,也不單單只是一個書生,更不僅僅是一個制科狀元,他還是問法禪師的弟子,還是那北疆虎豹騎的少帥!
可今天,鄭皇后忽然告訴他,既然不想給,又不得不給,那為什麼不給一個大家都不認為是學士的學士銜呢?
再說了,虛幻是陸衡霞的弟子,儘管只是記名弟子。正所謂繼承師父的職位,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一段佳話!
想了想,宣和帝點了點頭,才對著鄭皇后說道,“鄭姐姐,你真是我的賢內助,這個提議真好,嗯,就這麼辦吧,宣徽殿學士,嗯,像當年,我父皇的時候,這個可是非三品宰輔不為的清貴之職,然後再給他配個金魚袋?”
“這些,官人您看這辦,總之不能虧待咱們自己人!”鄭皇后依舊柔柔的說道,似乎是順從宣和帝的說道。只是一個自己人卻是讓宣和帝聽到耳朵裡,入到心裡,感覺異常的舒服。
對於,問法是自己的表哥,虛幻是問法的弟子,正所謂師徒如父子,這是咱們的自家人呢!
不能虧待自己人!
想到這裡,宣和帝似乎是忽然想起什麼,站起身,在大殿內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一拍掌,笑著對著鄭皇后說道,“鄭姐姐,我想到了!”
“哦,官家想好怎麼安排虛幻了?”鄭皇后現在這個時候反倒是異常的平靜,就似乎是剛才那些話都不是她說的一樣,她只是在旁邊等待著宣和帝現在的靈光乍現!
“那小傢伙原來是正六品的僧正,我給他提了一級,變成了正五品的什麼來著?”宣和帝忽然有些卡殼。
“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鄭皇后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宣和帝一拍自己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是鄭姐姐記性好!”
鄭皇后的心中微微的一嘆,這哪裡是自己的記性好,這宣和帝當初給虛幻升官也沒有什麼想法,也就是隨口一說,要知道詹事府可是太子的屬官,而宣和帝對於太子的屬官安排,細細算來,即便是算上虛幻,也沒有五個人!
“正五品升個正四品的郎君應該不算什麼問題吧,他可是制科的狀元呢,又是宣徽殿的學士!以後這小傢伙還不知道咋被人稱呼呢,和尚,淫僧,現在咱們在給他個郎君,看他破不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