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到,“見見而已。”
“見都見了,那你可以走了!”
沈巽什麼人沒有講過,這種手段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那種上來就說自己大難臨頭,皇帝要對付他,以及種種的人更多。這種先秦縱橫家的口才他沈巽向來看不上眼。
因為他崇尚務實戒虛,腳踏實地。
這在大周文人之中可謂是一朵奇葩,卻令人意外的是,偏偏這樣的他成為了文官領袖。
虛幻站起身,對著沈巽微微的一施禮,然後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說白了,虛幻今天來,為的也不過就是看看沈巽。
見識到能夠對自己說不的虛空師弟,虛幻的心中也有了一絲興趣和好奇心,想要看看鼎盛時期風華絕代智謀無雙的大周相公沈巽的風采。
正如這沈巽說的,見都見了,自然是可以走了。這本身他也沒有太多的意見,自然是轉身離去。
“你就是虛幻?”望著那馬上要走出大堂的虛幻,沈巽終究覺得自己氣量有些不對勁,只好叫出了那絲毫沒有停留意思的虛幻,柔聲的問道。
虛幻轉過身,對著沈巽微微一施禮,淡淡的說到,“小生正是!”
“還俗了?”
“嗯!”
沈巽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或者說應該說是少年,和自己女兒差不多的年齡,可是站在那裡卻如同是多年的政壇老狐狸一般穩重,不急不躁,說話也是有板有眼,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這麼優秀的後生,沈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微微一笑,那兩個酒窩讓沈巽身上大周相國的威嚴一下子就消失,只剩下林家大叔的和藹可親,緩緩的問道,“既然是還俗了,為何還用法號呢?”
虛幻也是微微的一拱手,淡淡的說到,“名字不過只是一個稱呼,叫虛幻,和叫石頭,狗蛋,其實沒有區別。再說了,虛幻乃是孤兒,自幼有師父撫養長大,名之為虛幻。虛幻是還俗了,可這還俗好為,養育之恩難報,這名代表的便是虛幻的根!”
“嗯,不錯!”
很難的的,沈巽稱讚了一句,望著站在堂中央,沒有半分拘束,依舊如同正常人一樣的淡然的樣子,緩緩的說到,“那你現在是和尚,還是書生?”
虛幻一愣,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遇到這個問題,不過,好在他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緩緩的說到,“小生已經還俗了,自然不是和尚!”
“呵呵,不是和尚卻也不是書生,小生就真的是小生了,小生小生,生僧如何分支?”
“你很不錯。”
這是沈巽第二次稱讚於他,倒是讓虛幻有了幾分惶恐,卻不成向那堂上的沈巽伸手一指旁邊的凳子,珍重的說到,“坐!”
這個字如果讓旁人知道了,定然是引發一陣軒然大波的,因為這說明虛幻已經得到了沈巽的認可,認為他足以在自己面前坐下。
這種待遇,虛幻不知道,已經很久不曾在沈巽這裡有人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