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方人馬都以為李南會乾脆拒絕的時候,他卻不按劇本的說道:“鳥山,你真的會保證我的安全麼?”
看到李南竟然有了動搖之意,鳥山幸之助不由大喜道:“當然!我當然會保證你的安全,而且還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金錢、美女、權利應有盡有!”
“那...那讓我考慮一下!”
李南離開了視窗,微笑著對躲在一邊的芳蝶等人說道:“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木導演搖搖頭:“浮躁,轉折的痕跡太明顯生硬,就你這樣的演技,也就是這些貪心的日本人會相信。”
“哈哈哈……”其他人聽到木導演專業性的點評,都笑了起來。
自我感覺良好的李南被木導演一說,頓時有些臉紅,趕緊說出自己的計劃。
“現在可以確定,那些日本人不會擊殺我,待會我帶著手榴彈腰帶出去拼一下,即使炸不死鳥山,也肯定會引起一陣子的混亂,咱們就趁這個機會從暗道離開。”
芳蝶搖搖頭反對道:“不行,這樣太冒險了,萬一鳥山惱羞成怒下令殺你呢?萬一日本兵避開你身上的要害開槍呢?再說暗道非常的短,這點時間恐怕不足以讓咱們逃的太遠,還是按照我的計劃來吧!”
“難道你們幾個的生命還不值得我拼一拼麼?難道你們不會掩護我麼?再說不是還剩下一些地雷麼,如果能用它們炸塌了入口,還會給咱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芳蝶還打算繼續反對,可是李南卻撩起襯衫將手榴彈腰帶系在了腰間,試了試可以輕鬆的扯掉後,昂首邁步向門口走去。
既然有了一絲生存的希望,那沒有人想死,見到李南已經走出了小樓,芳蝶也只能嘆了口氣跟其他人一起快速的行動起來。
他們按照李南的計劃,開始佈設可以炸塌入口的地雷,除了可以帶走的武器和彈藥,將剩餘的手榴彈和子彈也都堆放在了地雷附近。
“別開槍,我出來了!”李南高舉雙手,走出了樓門,慢慢的向幾十米外的鳥山走去。
看到李南走出來投降,鳥山幸之助興奮的命令道:“所有人都不準開槍,否則立即槍斃!”
李南慢慢的走著,計算自己可以投擲出多遠,當他走到距離鳥山所在掩體還有十幾米的時候,猛然用右手拽下了手榴彈腰帶,左手扯住穿著拉環的繩子,用盡全身力氣向前面扔了出去。
這腰帶上穿了將近二十顆手榴彈,要不是沒事的時候練習那本《威德真經》,可能他都扔不了這麼遠。
本來持槍盯著李南的日本兵,看到他扯出了手榴彈腰帶,本能的反應是馬上打死他,可是鳥山三番五次嚴厲命令還在耳邊,所有日本兵不免都遲疑了一下。
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手榴彈腰帶在空中向沙袋掩體的方向飛去,鳥山幸之助、西門慶和其他的日本軍官都面露絕望之色的亡命向後奔逃。
看到李南扔出了手榴彈,樓內的眾人都面露喜色,期待著爆炸的時刻。
此時心智有些低的小虎卻突然說道:“二郎好像沒有撞擊,那手榴彈會爆炸麼?”
“呃……”
眾人這才想起來,李南剛才投擲的時候確實少了一個步驟。
這種九七式手榴彈的引發方式有些另類,拔掉了拉環之後,必須要在硬物上撞擊一下,才能擊發火帽點燃延期信管,沒有擊發的手榴彈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
就在此時,眾人耳中聽到嗖的一聲響,一支來自宋朝的箭矢急速的向飛在空中的手榴彈腰帶射去。
這支箭矢後發先至,準確的擊中了一枚手榴彈的外殼上,能有這等箭術的人,正是龐萬春這個號稱小養由基的神射手。
在一陣陣爆炸聲中,李南拼命的向樓內奔跑,幾個不顧鳥山命令計程車兵剛想擊斃他,卻被從窗戶裡射出的子彈和箭矢打死。
距離小樓還有五米的時候,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從李南的身後傳來,藉著這股意外的推力,躲過了幾顆子彈的李南終於衝進了樓門。
雖然不知道炸沒炸死鳥山,但是大家都顧不得檢視戰況了,趕緊將地雷的拉弦掛上,隨後全部向廚房的暗道跑去。
憤怒的日本兵果然馬上開始衝進了小樓,有些慌亂計程車兵觸發了地雷,爆炸中又引爆了半箱手雷和子彈,除了死傷了大量士兵外,半邊小樓都被炸塌了。
再次被炸死了不少人,其餘的日本兵開始小心起來,馬上調來了工兵慢慢查探挖掘廢墟,趁著爭取來的這點時間,李南和芳蝶等人終於從這條並不太長的暗道中逃了出來。
透過一些暗中隱藏的關係,芳蝶終於帶著大家逃出了新京,第二天渾身還帶著傷的眾人成功的打劫了那八噸用來購買軍火的黃金。
就在李南等人躲在一處安靜偏僻的小村莊等待迴歸的時候,芳蝶卻帶來了一個讓大家都很意外的訊息。
鳥山幸之助死了,但是他不是被炸死的。
當時因為李南忘記撞擊手榴彈,所以爆炸延遲了幾秒,西門慶、鳥山幸之助和其他軍官只是被炸傷了,而鳥山是在養傷的時候被他瞧不起的西門慶殺掉的。
西門慶不但殺死了鳥山幸之助,還利用鳥山的高階證件,將隱藏在日軍軍部地下的秘密細菌實驗室炸掉了。
雖然有一部分鼠疫細菌擴散出去,造成了新京日偽軍以及平民的死傷,但是失去了這些細菌武器和日本的專家,也讓無數的中國人免於死難。
這個來自宋朝的浪蕩子,雖然品德低下,但是他在最後的時刻終於意識到了何為重何為輕,做出了一件正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