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摟好我脖子,不準鬆手。”傅川低垂著頭,看著他懷裡仰著頭望著他的易風眠。
易風眠懵懂的點了點頭,摟著傅川脖頸的手更緊了。
傅川深呼一口氣,緩緩松開一隻手,用一隻手穩穩托住了易風眠,微微彎腰,松開的那隻手迅速的撿起地上的眼鏡,幸好,沒有損壞,他順手將那副眼鏡揣在了自己衣服的口袋裡。
易風眠看見他把眼鏡收到了口袋裡,松開一隻手伸向了傅川的口袋,如今傅川只是一隻手託著她,她松開一隻手後,身子有些不穩的晃了晃,傅川嚇得立刻把空出來的那隻手托住了她的背。
“剛剛不是說了,不要鬆手嗎?”
易風眠鳳眼乜了他一眼,“我的。”從他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眼鏡。
傅川嘆了口氣,答非所問,和醉鬼無法溝通。
他穩穩當當的抱著易風眠向研究所走去,沒一會兒就到了,望著研究所門口站著的戰士,又開始頭疼,他也進不去呀。
低頭看向懷裡玩自己眼鏡正起勁的易風眠,把她帶回家吧。
傅川想著就去做了,他抱著易風眠向自己的車子走去,幫她開啟門,將她放入車內,繫好安全帶,才從另一邊的駕駛座上去。
易風眠被安全帶束縛著,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但是看安全帶紋絲不動,她也就放棄了,頭歪著,眼睛慢慢合上,睡了過去。
傅川駕駛著車子來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這是張秘書給他安排的住所,是一座民國風的小洋樓,剛剛翻新過,傅川很滿意,這幾天已經在辦過戶手續了。
他將車停好,下車,將易風眠從車裡抱了出來。等他關上車門,一低頭發現,易風眠居然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看著他呢。
眼神還是懵懵懂懂的,看樣子,還沒醒酒。
傅川抱著她走進院子,易風眠的眼睛四處看著,突然眼睛看到了左前方的一個物件,立刻掙紮的要下來。
傅川怕把她摔了,順著她,將她放了下來,易風眠腳一沾地,就往她剛剛看見的物件旁跑去,傅川跟上。
這是一個板車,應該是照顧院子裡花草的工人留下的。
易風眠圍著這個板車繞了一圈,眼神濕漉漉的看著傅川,手一指,“坐這個!”
“你要坐這個?”傅川驚訝的看著她。
易風眠卻沒有回他,她直接轉身,開始朝那個板車爬去。
板車上恰好放了一個小凳子,她爬上去後就坐了上去,對傅川招了招手,“快,拉我!”
傅川頭疼的扶額,醉酒的易風眠,腦迴路真是清奇,他不懂,大晚上坐板車是什麼操作?
但他拒絕不了易風眠那含著期待的鳳眼,無奈上前,去拉易風眠坐著的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