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打他。
謝岑鼻尖抵著她鼻端低笑,輕咬她緊繃的指節,聲音從她指縫間溢位:“我夫君......”
未說完的話被清脆巴掌聲截斷。
他側臉浮起淡紅指痕。
但他並未惱,反而順勢擒住她欲撤的手腕按在心口處:
“夫人,往後喚我夫君可好?”
她未語。
謝岑看著她未張的唇,“這聲夫君燙著你了?”
姜妧呼吸驟亂,轉移話題:“你為何會去金夢瑤臺?”
“夫人方才打的是首輔,還是夫君?”謝岑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姜妧抬眸看向他,打的是首輔,他還要治她罪不成?
“打的是登徒子!” 她尾音發顫。
謝岑攏住她手往心口又按了三分勁。
“登徒子此刻心跳如亂鼓,夫人可要治罪?”
姜妧瞳孔裡映出他冷白肌膚上的紅痕,嚥下喉間滾燙:
“......瘋子。”
謝岑將她捲入月白色衣袍下,胯下肌肉僨張。
“夫人早該知道,你的夫君是個......”
瘋子。
薄唇碾過她顫動的眼睫。
謝岑凝視她泛起潮紅的眼尾,突然記起伊大師冷硬的醫囑——
“黃粱燼,是心中慾望所引,需剋制慾念,三年不得行房事,湯藥調理六個月,切記不得受傷,配合靜心香方能續命十年,之後再看看我有什麼法子吧。”
十年。
她腹中孩兒都還年幼。
指尖正陷進她腰窩軟肉,醫囑似冰水澆滅渴欲,身下小娘子卻攥著他衣袖。
謝岑黑睫垂落時,瞳仁裡燒著的慾火撞上她水潤眸光。
偏頭咬住她耳墜的剎那,腦中伊大師譏誚的聲音不斷回蕩。
“袁公子怕死?”
“我怕不能陪她。”